羅挽音的臉色比尉遲楊的更冷,她看著喏喏的徐婉秋,陰森地說道:“裕親王攔著她做什麼?讓她說完啊,野什麼?野種?”
看到羅挽音的眼神,徐婉秋忽然感覺到一種全身發涼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好似一旦她承認了剛才說的話,就會遭受不可預計的後果。
於是她閉緊了嘴,不[無''錯]小說 M。quLEDu。cOm敢再輕易出聲了。
尉遲楊心中只覺得一股氣在翻騰,他怎麼會攤上這樣一個虛榮無知的未婚妻,明明是來求人幫忙的,卻還不知道忍氣吞聲。
他忍著自己的怒氣,對徐婉秋說道:“跟小寶說對不起。”
徐婉秋抬起頭來就想拒絕,卻見到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又感覺到羅挽音陰森的眼神之後,還是屈服了,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羅挽音冷冷地看著她,“看在你這句話並沒有說出口的份上,僅此一次,我放過你。下次再讓我聽見任何侮辱我兒子的話,我會讓你的後半輩子都活在後悔當中。”
徐婉秋渾身一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再蠢也聽得出來,羅挽音的話不是說要殺了她,而是讓她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輩子悔恨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
而她陰冷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只要她再犯,她就得做好一聲痛苦的準備。
她倏然發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對她的挑釁真是自找死路。
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之後,她喃喃地出聲,“你真是個惡魔,你好惡毒、好可怕……”
羅挽音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恍若未聞這句話,她看向尉遲楊冷冷地說道:“讓開。”
她不在乎,但是站在她身後的龍宇寒卻感覺到心好像揪成一團般,生疼生疼的。
不止為她,還為羅小寶。
他心痛羅小寶自出生起就揹負著野種的罪名,人人見到他都可以輕賤地罵一聲野種,從小不得父愛,還要承受所有人厭惡嘲諷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心痛羅小寶,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是羅挽音的兒子,如果不是愛屋及烏,恐怕他不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不知道為什麼,他莫名地感覺到他和小寶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並且他也能感覺到,很多時候,小寶對自己有一種小心翼翼隱藏得較深的關心,雖然他刻意的不表現出來,但是他就是能感覺到。
而羅挽音這個女人,看上去是一個沒心沒肺,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天生冷感的人。但實則不然,她唯一的軟肋是她兒子,但除了小寶,只要是她認可的人,走進了她的心裡的人,都可以得到她真摯的感情。
此刻他看到尉遲楊仍舊不走,實在壓不住心中的狂躁,正要上前的時候,卻見他目光一轉,忽然落在小寶身上。
尉遲楊看著羅小寶,儘量讓自己目光顯得柔和一些,他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遞過去,說道:“你叫小寶是嗎?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他還記得初次見這個小男孩時的情景,明白他是一個喜歡銀子的小傢伙。
羅小寶眼睛一亮,接過銀票數了數,然後滿意地笑眯了眼,小雞啄米般點頭說道:“銀子不少,說說看你想讓我做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尉遲楊問道。
羅小寶笑眯眯地說:“那得看情況,比如幫你追我娘,或者殺人放火這種事就算了,畢竟人家是五好兒童。”
尉遲楊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置身事外的羅挽音,遲疑了會開口道:“我想讓你說服你孃親,在下次複賽的時候看見晚秋,能不能不向裁判舉證她已經被淘汰了。”
羅小寶驚奇地問道:“她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