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咱小豹子從小什麼也不愛就喜歡玩骰子,既然您老的堂口叫‘六粒骰’咱想您在骰子上的功夫定然是出神入……入化,‘白裡透紅’對不?”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小豹子胡亂用成語的毛病又犯了。
呵呵笑著,“賭尊”黃千道:“妙得很,我老人家亦是從小就愛玩骰子,賭的花樣千百種,唯有骰子可是我從沒厭膩過,我和你滿投緣的,走,乾脆暫時擱下身外事,何不到金陵我老人家那盤桓數日,讓咱倆一老一小好好賭上幾把如何?”
古塘剛想開口反對,小豹子料到他會有此一著,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立刻道:“太棒了,說實在的去您那是否有吃的?住的?老太爺咱和老舅二人可是正在逃難呵!”
“逃難!”“賭尊”黃千可就迷糊了。
“是呵!逃難。”
“老舅,像老爺子這麼崇高身份的人絕不會為了那一點賞銀出賣咱們的——”小豹子閱人不多,不過他知道有一點準沒錯,那就是一個人“賭”能稱尊,那麼他的人格也一定可以稱“王”了。
“怎麼著?莫非你們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不方便說不說也罷,我可不會見怪,你們放心。”“賭尊”黃千衷心道。
嘆了一聲,“落葉刀”古塘心想這個時候說不說都也一樣,再隱瞞也沒多大的意思,於是便把“四瘋堂”近日來所發生的事情毫無遺漏的說給“賭尊”黃千聽。
等到古塘道完原由,“賭尊”黃千鬚髮俱張,他惡狠狠的道:“世上竟有這種欺幫殺主的混帳,小豹子,你確定東方起雲那老匹夫是主謀之兇嗎?”
一臉悲慼的小豹子堅定的點頭道:“沒錯,我敢肯定,這些都是那個文師爺臨死前告訴我的,再加上許多地方的印證。”
“這種喪心病狂的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一拍胸脯,“賭尊”黃千激昂的道:“老夫我幫你們。”
由這裡便可看出這“賭尊”黃千嫉惡如仇的為人,古塘於是拉著小豹子一揖到地,口中連道:“老前輩如肯施以援手‘四瘋堂’有救了,古塘謹代表全堂數萬弟兄向您老人家叩首。”
話畢古塘當真又拉著小豹子正待下跪。
“慢、慢、你們快起、快起,路不平有人踩,老夫我骨頭老了,到時候能否幫得上忙也還不知道呢!”
像有一股巨大的拖力一般,古塘和小豹子同時感覺到,他們就被這一股拖力頂著,硬是跪不下身。
有一點訝異,當發覺這是“賭尊”黃千運用內功所使的效果後,古塘與小豹子只得打消原意,卻也都為“賭尊”黃千的功夫贊服不已。
而古塘更是慶幸一見面好在沒和他衝突起來,否則要是雙方打上了,這自己一方恐怕早就死的很難看了。
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奇妙,一念之間可化敵為友,一念之間也可反目成仇。
小豹子和古塘恐怕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是這種結局,當他們騎在馬上跟在“賭尊”黃千一行朝著金陵城回去的時候,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昨夜出城,現在回城,其中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情;當進得城門的時候己又快到了掌燈的時候。
油坊大街。
“賭尊”黃千的堂口就在油坊大街的盡頭。
那是一幢單獨的四合院,看似尋常百姓住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如果這麼想那你可就錯了。
因為從一進油坊大街開始,每一間店裡,每一個夥計全都對著這一行人握拳撫胸行著“六粒骰”裡獨特的禮數。
小豹子不懂,古塘卻是老江湖,看到這種情形他這才明白“六粒骰”雖然沒什麼大的名氣,然而卻有不可忽視的實力。
畢竟這油坊大街由頭至尾有十來家的店面,如果這些都是“六粒骰”的產業話,那可是足以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