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秀的面容上，流下一滴淚來。

那滴淚，彷彿淌進了施南笙的心裡。

他皺起眉。

聽到天晴繼續說：“我後悔的不是為了姐姐出賣了自己，而是後悔……賣的那個人，是你。”

他整個人一震。

神色陰沉得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下去。

她是什麼意思？難道賣給其他男人他就樂意？

該死的！

他有種要掐死她的衝動。

“如果是別人，你就不會有理由這樣踐踏我……更加不會這樣讓我傷心難過……別人看不起我，羞辱我，不會讓我這樣痛……”

唯獨他。

唯獨他，是那樣特別。

在她心裡存在了那麼多年！

別人說的難聽的話，她也許只是聽聽便忘了，不去計較。《

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哪怕只是最輕的，她也會放在心上。

刺著她，傷著她……

因為，她在乎他，也只在乎他……

聽到她哽咽著說完，施南笙的眉心鬆開了一些。

他眼底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

心底的悸動，那樣鮮明。

長指挑起她的下頷，讓她蒙著水霧的眸子，對上他的。

唇，動了動，他突然說：“景天晴，你是不是愛著我？”

他的話，讓天晴也怔了一瞬。

鼻尖一酸，莫大的委屈彷彿都在這一瞬發洩出來。

她更多的眼淚，又要落下來。

“不許哭！”他命令她。

她吸了吸鼻子，真的逼著自己將眼淚收住。

“告訴我，你是不是一直愛著我？”

他眼底蒙著一層薄薄的，像輕紗一樣的霧靄。

嗓音輕柔，像情人間的呢喃，又像一種**的誘哄。

她只覺得口乾舌燥。

“我……我……”

“你什麼？嗯？”他更湊近她。

神情間哪裡還有先前那些陰鬱？

好看的唇角挑高，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看緊她，看到她水潤的眸子裡全是他的身影。

施南笙這樣逼迫著自己，根本讓她退無可退。

天晴閉了閉眼，抿唇。

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是！”她鼓起勇氣，看著他，“我是一直愛著你，從很早很早前就喜歡你。”

嗚嗚。

她居然在表白！這真是件很丟臉的事！

可是……

如果這次不說，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她要去韓國，一年後再回來，一切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

她和施南笙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了……

“很早就喜歡我？”

施南笙突然覺得心情大好，眯起眼，有些壞笑的望著她，“那早在什麼時候？”

拇指，在她唇上游移，撫摸……

感受到她的顫抖，他深邃的眸子變得越發的迷離。

浸潤著溢彩流光，看起來越發的迷人，讓人挪不開眼。

天晴的手，曲在他胸前，揪緊了他身上的襯衫。

咬了咬唇，誠實回答。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和白小姐在一起……”

“所以說，你一直在暗戀我？”

施南笙突然覺得心情完全開朗。

天晴垂下眼睫，抿唇，幽幽的開口：“以後，不會了……”

施南笙氣得呲牙。

這女人，是故意在挑釁他，是不是？

一下子就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