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曼心中略略放鬆了些。
柳青青斜躺在床上,望著上鋪的床板,略帶著些意味深長:“你對他或許沒什麼,但他對你就不一定了。我覺得他的數學成績相當可疑,不可能那麼差。
他被點道臺上解題的時候,你們見過有他解不了的題。他買了那麼多數學教輔資料,做題的時候,你們見他有明顯的停頓嗎?
你們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故意控分,就是為了借這個理由靠近思曼。學校里正常情況下還有什麼方式比講題更讓男女靠得更近,也更容易產生感情。”
“你這也過於天馬行空了吧。而且他的數學也沒你說的那麼差,至少每次都能及格,每次都是九十分。”熊玉婷衝了一杯牛奶,坐在程明的床上說道。
“程明,彭思學這傢伙的數學成績是真的那麼差嗎?”柳青青問道。
她們宿舍四個人,只有程明之前就和彭思學認識。
程明思考了一下,收好教輔資料,小聲說道:“反正每次數學考試都是剛好及格,但我從沒見他向誰請教過數學問題。”
程明的話音才落下,宿舍的燈就熄滅了。十點熄燈對他們這些少年人而言有些早,歷屆學生都對此提出過意見,延長熄燈時間,但均被拒絕了。
“這裡面確實有古怪,小曼你可得小心點他。現在想想,他怎麼可能每次都剛好九十分。這不可能,我可不去想不知道,只要一想就非常不對勁。”熊玉婷爬回自己的床上感提醒道。
“不應該吧。彭思學上學期期末考試是九十分,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劉思曼呢?”程明說道。
“呵呵,那時候他們剛剛認識。我還記得思曼期末考試那段時間,把學校所有種類的筆都掃了一個遍,還把我最喜歡的一隻筆也給掃了去。那個時候她在和彭思學兩人非常幼稚地鬥筆。”柳青青說道。
“還是有問題呀,他不可能知道思曼選文科還是理科,也不可能確定自己就一定會和思曼分在一個班呀。”柳青青感覺腦袋很疼,太詭異了。
“思曼選文科還是理科又不是秘密,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至於是不是會分在一個班並不是特別重要,反正那兩個二貨鬥過筆,有這麼一段幼稚的交情。他要是找思曼幫他補習,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願意陪思曼這麼幼稚的人已經三年沒有出現了。”柳青青說道。
劉思曼沒有說話,安靜地躺在床上,回想第一次和彭思學見面的場景,那還是上學期期末考試。無論是之前關於他的流言,還是第一映像,都給她留下了一個熱愛學習且一心學習的映像。她不信彭思學故意控分是為了找補習的藉口接近自己。甚至所謂的控分,有可能就是巧合而已。
彭思學從沒有主動搞事情,都是被動的應付,或許方式比較叛逆幼稚,但他的目的都是能夠心無旁騖地學習。劉思曼不覺得彭思學喜歡上了自己,但自己對他可能真的有了一些朦朧的感覺。也有可能是錯覺,她不是什麼特別漂亮的女孩子,沒有哪個男孩子會把目光鎖定在她身上。人生唯一收到的情書還被老師收繳了,唯一一個對她表達好感的男孩子也被她父親打跑了。
劉思曼覺得也許是因為認識和接觸的男孩子少,所以錯把朋友間純潔的感情錯認為一些朦朧的東西。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受到一個男孩子突如其來的關注,而且那個男孩子還屬於比較優秀的那一種,她又怎麼會不欣喜呢?
但如果說這種欣喜是喜歡又有一些太過隨意。也許只是因為這種被關注就像是一種來自異性認可,是這種認可讓她感覺到開心。至於喜歡,劉思曼認為只有朝朝暮暮的陪伴才會產生這種感情,這個時間至少是一年。
時間很快,天氣很好,心情不錯。最主要是週五了,教室裡的空氣都格外香甜,就連校園裡的桃花開得都更加豔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