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嗎?把這位第一天才踩在腳下,讓他在陣中被我們耍的團團轉,這是何等的樂趣啊。這林中妖獸眾多,大可以利用這些妖獸為前鋒,先來攻擊蕭墨離,耗掉他的真元。小葉,你能夠給妖獸配備通行符嗎?”滴血真人問道。
把昆虛之主的弟子踩在腳下,戲弄這位有玄天星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眾人腦海中漸漸生出興奮之意,彷彿已經看到蕭墨離法衣破爛,渾身傷痕,痛苦不堪的模樣,待滴血真人問符陣師是否能夠配備通行符時,紛紛望向那位一直坐在地上的少年。
明明是元嬰修士,少年竟然看起來如同凡人一般病弱,臉色蒼白,一雙清澈得如嬰兒一般的大眼睛無辜地看向眾人道:“你們真的想要狩獵蕭墨離嗎?我不建議大家趟這份險,雖說富貴險中求,但亦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明知道是死還一頭撞上去,不是傻逼嗎?”
什麼叫做明知道是死,蕭墨離入了法陣中,五感被限制,他們遠遠看得見蕭墨離,蕭墨離看不見藏在濃霧中的他們,簡直就是移動箭靶,這少年是在侮辱他們嗎?
拂塵仙子溫柔一笑,可手中的拂塵卻一點也不溫柔地捲上了少年的脖子,款款笑道:“小葉弟弟,就憑你這嗑藥嗑出來的修為,除了陣法,別的一竅不通,如果不是和我們合作,這參賽者中的任何一人殺你都如殺機一般,你註定是最快淘汰的那批,縱使你憑著陣法躲過修士們的耳目,你也授不了一塊令牌註定被淘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手裡已經分到三十八塊令牌。”拂塵仙子見所有人都認同自己的話,心中得意,臉上越發溫柔道:“所以別用你那卑弱的實力來想我們,一個連移動箭靶都射不中的人。乖乖聽話,好處有的是。”
拂塵看似纖細的白絲鋒利到極致,不知道染上過多少修士的鮮血,隔斷過多少動脈,拂塵仙子有意震懾,血腥凶煞之氣席捲而出,肅殺之意慎入少年骨髓之中,讓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頸部動脈更是一次次被撫摸過,只需要再收緊一絲,他就會生亡當場。
少年的目光中卻沒有畏懼,仍然是那麼的天真,他點頭道:“好。我可以為你們製作三百符籙,請放開我。”
少年一被放開,立刻緊緊拽著自己的通行令牌道:“你們不怕蕭墨離,我怕得很,所以我為你們製作完符籙就分道揚鑣吧,別想再恐嚇我,大不了我開啟傳送陣,放棄比賽。”
少年的話一出,眾人臉色紛紛微變,覺得少年真不識抬舉,但同時心中也覺得慶幸,畢竟符陣已經佈下,操作的陣盤,天真的少年也已經教給他們,少年的用處實在是不大了。
他們這一群人合作在一起,大多數不是同門,更不是什麼生死之交,為了能夠讓彼此信任,不至於狩獵到他人前先互相猜疑內鬥,他們才沒有開口趕少年走,反而按照最初所說的那般去分配令牌。
少年如此提出倒也好。
拂塵仙子在這一群人中修為第二,又是唯一的女性,當即將自己作為了領頭人,拍板道:“想走,可以,但是是你違約在先,必須交出之前分到的令牌。”
血滴子比其他人看得更明白,這個陣法才是他們屢戰屢勝的最大依靠,誰知道少年有沒有留下底牌,萬一蕭墨離破除陣法,有少年這個符陣師在才好變通,剛想阻攔,拂塵仙子已經說定了。
看眾人一臉意動的樣子,分明都在窺覷少年手中的令牌,能夠少一分分羹,這些人可是大大的樂意,是他說動了他們沒有危險,現在再來提萬分之一,眾人只會覺得他在戲耍大家。
血滴子只有將希望寄託於少年因為心痛令牌而拒絕,目光更是頻頻向少年示意,好似一個包容不懂事孩子的長者。
呸!好不要臉的血滴子,竟然敢以長者自居。
少年心中冷笑,表面上卻眉頭微皺,做出被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