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一年。
練武之人,晨起練拳,再尋常不過。
此刻天色並未大明,樊江月卻已然打完幾趟拳,此刻正盤坐屋中調息。
劉景濁當然不會進屋,只是站在門外,輕聲問道:「守青椋山兩年,劉景濁無形之中會欠你一份因果債,安子前輩有無說要怎麼還?」
樊江月心中無奈,心說這傢伙終究還是來套話了,可自己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萬般無奈,樊江月只好說道:「我琉璃身瓶頸極大,安子前輩只說這兩年關乎我日後破境,旁的,真不知道。」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那我便不多問了,不過還是想請樊姑娘在青椋山掛個客卿。」
說完過了許久,屋內沒有答覆,劉景濁便訕訕離去。
到了客棧外邊兒,白小豆正在練拳,狸花貓懶洋洋趴在門口,見著了劉景濁,縮了縮腦袋,把腦袋衝向另一邊。
小丫頭這兩年來演練八段錦,身體裝實了很多。
劉景濁忽然一愣,趕緊傳音已經快要出門的張五味,讓他先等等。
就連龍丘棠溪跟顧衣珏,幾乎同時到了客棧這邊兒。
小丫頭好似進入了一種忘我境地,每揮動一次拳頭就有一些極難察覺的漣漪,好似引起了天地異像一般。
顧衣珏咋舌不已,看了看劉景濁,又看了看白小豆。
這師徒倆,都他孃的是怪物啊!
結果下一刻,顧衣珏更是無言以對。
好傢伙,這就引氣入體了?這丫頭才幾歲?九歲有嗎?
轉頭看向劉景濁,結果顧衣珏發現,劉景濁壓根兒沒有半點兒高興意思,反而是緊緊皺著眉頭。
他見勢不妙,立馬傳音道:「你這是撿到寶了,咋還一臉不高興啊?」
劉景濁沒說話,卻也沒去打斷白小豆,只是傳音龍丘棠溪,輕聲道:「我有些擔心,她是天眷之人,換句話說,所得一切,都是冥冥中有天道眷顧,我怕她越早修煉,日後不確定的事兒越多。」
想到這裡,劉景濁忍不住分出神念去看了看乾坤玉中那個「入口」。
白小豆身上的氣運,都是自那處「牢獄」而來,那道牢獄的天道愈加健全,那白小豆的大道成就便會越高。
龍丘棠溪傳音道:「你有沒有想過,豆豆會是那方天地的大道顯化?」
劉景濁點點頭,「想過,所以我才不敢傳授她功法。看來現在,不傳不成了,得讓他去修那道火屬性功法了。我爹說,那道功法是上古煉氣士修煉所用,跟如今煉氣士相比,與這天地間的索求要少一些。」
龍丘棠溪傳音道:「不要想的太多,有些事情,你越想的多,越麻煩。」
小丫頭停下演練,深撥出一口氣,做了個收式,一轉頭,結果發現大家都圍著她。
快步跑去劉景濁那邊兒,白小豆一臉詫異,「師傅,都盯著我幹嘛啊?」
劉景濁揉了揉白小豆的腦袋,輕聲道:「看你拳法不錯唄。」
小丫頭嘟著嘴,臉蛋兒通紅。
師傅又哄我了,人家都說我這是亂掄王八拳呢。
劉景濁哈哈一笑,輕聲道:「明天我要跟你師孃出去走一圈兒,個把月就回來了。對了,很快就有人來幫著咱們山頭兒修建府邸,到時候你要幫我盯著些。」
白小豆一拍胸脯,「師傅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頓了頓,劉景濁說道:「今夜酉時,煩勞諸位到遲暮峰海棠樹下,咱們簡單商議一件事兒。白姑娘跟楊姑娘,也一起來。」
大家夥兒四散去,龍丘棠溪等著白小豆抄完書,然後帶她去扶舟縣逛一逛。
顧衣珏看出來了,山主是跟張道長有話說,於是去找忙活著劃定渡口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