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尚可,但以後丫頭行走江湖,總不能給人喊做大俠白小豆吧?不甚俠氣哎!
很快一壺酒就端來了,酒倒是不錯。
酒鋪子裡,向來是談天論地之處。家事國事天下事,就沒有不能說的。
二兩酒下肚,老子天下第一!
嘈雜聲音被一陣琴聲壓住,劉景濁抬頭看向二樓,有位仙氣飄飄的白衣女子玉指遊動,所奏白雪。女子身邊,另有一人,一身白衣,側披著頭髮,以琵琶合鳴。
應景。
小酒鋪裡,居然還有人撫琴助興?這倒是不多見。
可怎的,殺氣騰騰?
劉景濁再次轉頭,門外有人鼓掌走來,是個二十出頭兒的年輕人。
來者一身銀白錦衣,前胸後背都繡著蟒,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侍衛,一尊元嬰,三個金丹。
屋內眾人,酒皆醒了,琴聲驟停。
屋內酒客盡數匍匐跪地,頭也不敢抬的那種。
此時此刻,尚有三人未跪。
二樓兩位樂師,一樓的黑衣青年。
銀衣繡蟒的年輕人微微眯眼,看向一襲黑衣,冷冷開口:“樓上二位是我內廷供奉,見本王可以不跪。但你為何不跪?”
劉景濁看都沒看這故意找茬兒的,裝也不裝的像些?他只漫不經心道:“我為什麼要跪?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跪?”
門口年輕人冷笑一聲,眯眼道:“就憑我堂哥是當今皇帝!老子是西花王朝獻衣王!”
劉景濁瞪大了眼珠子,終於扭頭看向那年輕人。
這什麼狗屁封號?獻衣王?
黑衣青年抿了一口酒,咧嘴一笑,輕聲道:“皇帝是你哥?巧了,我是皇帝他哥。”
年輕人皺起眉頭:“找死?”
劉景濁剛剛歪頭看去,就聽見這位獻衣王幾乎顫抖著聲音傳音過來。
“劉先生,我也是無奈之舉,人家逼我說的,我也沒法子啊!看在我姐的份兒上,別出劍啊!非要出劍,也別打死我。”
劉景濁面色古怪,這位獻衣王,可謂是求生欲極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