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命一條,找他劉賊拼命去,不然讓他覺得我們瘦篙洲無人!」
烏泱泱一片追了出去,呂夭是勸都勸不住。連方才那煉虛修士,也跟了出去。
等到只剩下五人了,呂火丁這才問道:「剛才帶頭的兩個人,真是托兒?」
呂夭搖搖頭,「真不是,劉景濁這番話,說得我都有些生氣了,著實太欺負人了,沈叔叔!你也不打壓打壓他的囂張氣焰!」
沈白魚只是淡然喝酒,輕聲道:「沒看懂就多看一會兒多想一會兒。」
此時呂散木已經追上劉景濁,跳起來照著劉景濁後腦勺就是一酒壺。
渾小子強作鎮定,其實已經苦兮兮傳音了:「前輩,按你說的做了,但你待會下手輕點兒,我怕疼。」
劉景濁笑著答道:「好的。」
然後就是輕描淡寫一巴掌,把這位飄搖城少主結結實實鑲嵌進牆壁裡邊兒。
劉景濁邁步掠向江面,呂散木感覺自己都散架了,用最大的氣力罵了一句街:「你大爺的!」
後面追來的瞧見這模樣,還了得?
爭先恐後追了上去,一個個老早就拔出來兵刃。
可劉景濁已經到了水面,他們追到船頭,有些人猶猶豫豫的,後面來的人一多,便也有不下水的人了。
那處大廳之中坐了近百人,下水的,也就三十幾人。那尊煉虛自然不在此列。
劉景濁淡然轉頭,「呦呵,沒看出來,原來這麼多真漢子呢?」
有一年輕人提著大斧,罵罵咧咧狂奔過去,照著劉景濁脖子就砍,結果人家歪過頭,抬手一推,他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劉景濁拔出獨木舟,一道渾濁劍光驟然斬出,沈白魚瞬身飛出,抬手打出一道罡氣屏障將樓船護著,等劍光散去之時,唯有重傷璃月天驕,不見中土劉景濁。
呂夭這才趕來,瞧見眼前一幕,眉頭瞬間皺起,「他劉景濁是不是太不拿我當回事了?」
沈白魚面無表情,傳音道:「沒下水的,就沒有拉攏必要了。但今日受傷的你要好生彌補,最好喊上呂點校,挨個兒登門看望。」
頓了頓,沈白魚說道:「你得謝謝劉景濁。」
這個朋友,我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