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一愣嗎,“生吃啊?”
周和轉過頭,神色古怪,“我還得給你紅燒一下?”
劉景濁訕笑一聲,“不用,不用。”
他有些懊惱,小時候在林子裡鑽來鑽去的時候,抓住一條蛇,咬掉腦袋就生吃了,現在生吃一條魚罷了,怎麼也這麼扭扭捏捏的?
難不成我也成了那種進城後再返鄉,嫌棄旱廁凍腚的人了?
周和無奈道:“打住!這點別學你爹,懷疑自己也要有個限度的。”
劉景濁神色略微尷尬,怎麼心聲也藏不住。
大口撕下一塊兒魚肉,劉景濁含糊不清道:“第一場伐天大戰,遠古三司……
”
都沒問完就被打斷,“那時候還沒我呢,問點我知道的。”
劉景濁只好又問道:“兵祖遺女,是前輩封印的?”
周和點頭道:“我答應他要善待他九黎族人,當時若不將那丫頭封印,恐怕她當時就得死。一起還有他的坐騎,封印在西邊。”
劉景濁恍然大悟,原來黎民百姓是這麼來的?是黎民跟百姓。
也沒啥好問的,太久遠了,八竿子打不著,還能問什麼?
不過他冷不丁一句:“前輩打仗的那個年頭兒,穿什麼?”
周和氣笑道:“草裙,滿意了?你信嗎?”
某人只得乾笑,後世話本小說裡邊兒,偶爾有提到那亙古之時,都是草裙獸皮裙啊!
劉景濁忽然一拍腦袋,問道:“天下兵法天上來,前輩算是玄女弟子?”
周和點點頭,輕聲道:“要這麼論,還真算是。”
像是開啟了話匣子,好些傳說中的事兒,劉景濁忽然就想起來了,他又問道:“孟章之流確實有?”
周和有想翻白眼的跡象,但跟前輩身份有點兒不匹配啊!他只得忍著,無奈道:“孟什麼章?不肖子孫就愛給瞎起名字。要不是我以黃龍身份多活了幾萬年,打死我都想不到,你們居然給人劍神起了個蕩魔天尊的稱號!”
劉景濁神色愈發尷尬了,“何止啊!道門那邊,管人叫真武大帝呢。”
就……挺離譜的。
抹了一把嘴上雪,此時劉景濁就是一身魚腥味兒啊!
“我以
為前輩這樣的存在,都是不苟言笑的。”
周和笑道:“說得好像我不是爹生娘養的。”
“沒有想問的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想了想,輕聲道:“前輩別對後世失望,雖然這萬年來世風日下,確實讓人失望。”
周和也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原來是挺失望的,後來與那小道士和讀書人做了交易,自囚魚竅峽,就更失望了。直到遇到那個爹孃死後總是一個人進魚竅峽採藥的孩子,我忽然就不那麼失望了。”
那個悽苦孩子,從來就是把能抓住的一切都當做是救命稻草。他很聰明,頭一次遇見周和時就想到了關於魚竅峽的傳說,可他把能改變人生的機會,給了陳靈舟兄妹。
不過要是沒有把魚轉贈出去,就不會有少年人借三碗水一把劍,東遊天下了。
周和轉過頭,笑盈盈看向劉景濁:“你也不要失望,更不要覺得做了這人皇,是違背了自己意願,也是辜負了別人的期望。”
劉景濁最後問了句:“假如以後我要碎了這人皇印呢?”
周和輕聲道:“吃虧的是你,管別人作甚?讓他們吃屁去。”
劉景濁哈哈一笑,起身抱拳,沉聲道:“不論黃龍還是黃帝,我謝前輩給了一個少年人走江湖的機會,更謝前輩讓他重生一趟。沒有他,哪兒來的我啊!”
中年人笑道:“行了,假如你與歷代有為人皇一般能到某處大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