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來,一臉的純笑,這放在旁人眼裡只會是撒嬌吧,可蒼蒼心裡隱隱地憤怒和發寒,因為無論她怎麼用力,就是扯不回袖子,這個可愛無害、比她還要小的人手勁古怪,她根本不是對手。
“放手,不然我叫起來難辦的是你們。”
“是嗎?”阿竹嘿嘿露齒,忽然手腕一翻,胖卻絕對靈巧的手指探進蒼蒼的袖子,接著蒼蒼只覺腕上一痛,一樣尖銳的東西抵在了那裡。
“你——”
“別掙扎哦,我的小刀上可是有毒的,要是不小心被割破了皮,那後果……嘖嘖。”阿竹眨著圓亮的眼睛,說出來的話卻充滿詭異的脅迫味道,“而且你也不必指望你的人,你看——”
蒼蒼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遠處將將下樓的商去非五人被人堵住,正凝重地望著這裡。
“他們被告知,只要他們敢動一下,你就會命喪當場;當然,你若反抗,喪命的就會是他們,別懷疑,我們完全有執行的力量……不用說什麼商去非不是你的人的話,慕姑娘,我們調查了你很久,你的事情我們不敢說完全瞭解,但也知道大半,那邊五個人可有一個跟你沒有關係的?”阿竹笑眯眯地說,他個頭沒有蒼蒼高,說話時要仰著頭,蒼蒼就瞪著他的脖子,恨不得自己突然力量暴漲掐死他。
她將目光轉移到他童真的臉上,冰冷地問:“你想怎麼樣?”
“幫你找人呀,也可以說,請你幫我們找人。”低了低聲音,“剛才出現又迅速消失的白衣人就是丹陽子首徒未名吧,我們想見他,當面見他,還請你幫個忙。”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見他?”
“這你不用過問,只要知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就是了,只要你喊他出來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同伴。”
蒼蒼沉默,環視一週,基本上沒有人關注她這裡,也是,外表上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孩子拉她說話,有什麼好在意?手腕上隱約的疼在持續,那該死的據說淬了毒的小刀壓得很緊,彷彿她敢動彈一下就會毫不留情地割下來。
她左右思量片刻,悶聲道:“我沒那個本事。剛才你也看到了,他被你們刺激得過了頭,發了狂,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裡。”
說“刺激得過了頭”時她聲音裡難掩憤意。阿竹不信:“騙人,聽說他待你是獨一無二的,你可能不知道,可憑他一定感知得出這裡有多少人想取你的命,他怎麼會就此一走了之?”
“這不證明你們做得過火了嗎!”蒼蒼忽然大聲吼回去,“找不到他我有什麼辦法?他若在這裡還有你囂張的份?還不是你們害的,混蛋!一群混蛋!”
她說呢,從口技表演開始未名就一點動靜都沒了,剛才她被推下來,也不見未名相救,現在他也同樣沒出現,這群混蛋真真是好招數,從一開始就左右了未名。現在好了,他被激走了,她一個人,房卿蘭那種角色也可以對她耍狠,一個小屁孩就敢把刀子架在她手上肆意威脅,現在還義正言辭地找她要人。
混蛋!一群混蛋!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難過,她咬牙道:“你們最好祈禱他沒事,否則我定要你們千倍奉還!”
阿竹被她吼得愣住,恍然發覺四周有人奇怪看來,忙顛顛笑著回應,扭頭低聲警告蒼蒼:“你再大聲我就讓你一輩子做啞巴!”
“你敢!你傷我一分試試!”
“你、你……狂什麼狂?”阿竹氣得跳腳,卻也真的不敢拿她怎麼樣,誰能保證下一刻他會不會橫屍當場?想了又想,他招來一個人附耳說了幾句,讓那人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人沒回來,倒是那個嚴肅得跟個老大人的童子慢慢踱到舞臺上,輕輕嗓道:“各位貴客,剛才出了一些意外,是有人存心攪局,如今已經沒事了,接下來香粽大賽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