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連了。光這兩人,能起得了什麼作用?恐怕連自保都成了問題。
明家的勢力一下子被削弱,幾乎是搖搖欲墜,在朝在野都失去影響力,怎能不讓明家人感到焦慮?!
所以他們都把希望放在如今正受寵的明恩華身上。雖然也對她在宮裡的處境感到憂心——畢竟皇上剛娶進五名絕色美人,正熱和著呢,明恩華的好日子怕也是沒能再好上多久了。
“明日你大伯父可能會要求你向皇上說這件事。”明慎言說道。
“大伯希望我向皇上怎麼說?”明恩華心中其實隱約知道。
“你想,皇上有沒有奪情的可能?”很含蓄的表達家族長期望她做到的事。
奪情?在說笑吧!能有這個大好機會將權臣趕離朝廷,他沒連放三個月煙火慶祝就算很客氣了。
“就算皇上要奪情,也會是奪爹爹您的,再不然就是叔父,絕不會是大伯。”她相信家裡的人都料想得到會是這個情況,但不肯看開。
對明家這種聲名顯赫的權臣世家,紫光帝當然不好一下子歡送三人離開朝廷去丁憂,定會意思意思強迫將其中一人奪情留任,以表示朝廷對明家的重視,這是必須做給天下人看的一種姿態。但這個人絕不會是如今權勢大如天,在朝廷呼風喚雨的明慎容!
書房裡一陣沉默,好一會,明靖儒拍了下桌子,衝動的道:
“如果皇上真要這樣對付我們明家,那我們也不能站著捱打,乾脆連大哥也辭掉大將軍一職算了!不!不只把大將軍辭了,連‘定海郡王'這個王爵,咱也不要了,看到時皇上怎麼跟天下人交待!我們明家為國家立下大功,卻是這種下場,看以後誰還敢挺身保家衛國——”
“靖儒!住嘴!”明慎言與明靖方同時開口喝道。
“爹!大哥!我不服,我不服啊!”明靖儒氣得渾身發抖。他是大哥的副將,一生都跟在大哥身邊領兵打海仗,出生入死一心為國,自然無法接受被君王這樣猜己心錯待。
“二哥,請你先別生氣,能否定下心,聽聽小妹的看法?”
“怎麼?你想幫皇上說話嗎?”明靖儒不馴地問。
“靖儒,不可無禮!”明慎言斥著。
明靖儒動了動唇,終究還是忍耐下了,恨恨的抓了杯茶喝下。
明恩華整理了下思緒,緩緩道:
“皇上對明家權勢的忌憚,大家都心知肚明。畢竟我們明家在朝廷上的勢力太大了,門生故吏遍佈朝野,所有國家政策、人才起用,幾乎都是大伯說了算。兩年前先帝託孤,以大伯為顧命大臣之首席,監輔國政,整個國家權柄都掌握在大伯手上。雖是起了穩定國家的作用,但這又何嘗不是將皇上的權力架空?”
“你大伯固然有些戀權,但並不玩權,算是一心為國效力的。日後待皇上成熟,有足夠能力撐起國家後,自然會主動將權力交回。”明慎言下免要為自己的兄長說幾句公道話。
“既然早晚都要交回,何不趁勢給皇上一個體面,與其爭爭搶搶讓皇上怨恨,不如爽快放手讓皇上感念。”
“但皇上畢竟還是太年輕了,才登基兩年啊。”
“如果大伯認為兩年的歷練還不足以讓皇上成熟,不肯放手,不讓皇上獨當一面;那麼就算再過二十年,大伯也不會覺得皇上成熟,對權柄也不會放手。”
她一針見血的話,讓明慎言無言可駁,覺得自己漸漸被說服,雖然還是非常的擔心——
“你認為這時機恰當嗎?皇上才三十二歲,太稚嫩了,如何能成熟的應付國際間詭譎的情勢?要知道,身為國君,有時只是一個誤判、或意氣用事,就足以讓國家走向滅亡。”
明靖方接在父親之後說道:
“皇上或許是個雄才偉略的君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