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緣法。同時她心中引為怪異者,是赤城與陰陽二派,一向世仇,積不相容,怎地母子二人,竟是敵對派別!
她那裡會知,陰陽門面目早已改換,與她的龍蜃幫一般,已成武林正派,這段底蘊,若非親睹耳聞,難怪局外人莫測高深了。
朱潔馨話聲方落,陡聞方洪長嘆一聲,抱拳道:“恕小子方洪适才得罪,但願幫主海涵!不錯,我方洪是出自赤城之門,家慈苗金鳳刻為陰陽宮掌門,正是七十二種秘笈的承受人!”
朱潔馨反覆吟哦:“苗金鳳,苗金鳳前輩,唉,怎地我從沒有聽見過武林中有人提起令堂大名!”
她那裡知苗金鳳之晉掌陰陽宮門戶,乃屬天假其緣,其本身不過武林小輩,名望技業,俱少人知,朱潔馨何由能知?方洪強笑道:“家慈一向隱居天姥一線天中,少問江湖俗事,也非武林高手,難怪朱幫主沒有耳聞!”
當下,乃把寶島之事說出,朱潔馨才知苗金鳳來歷以及承掌陰陽門的一段淵源。
方洪把始末奉告完竣,復呵呵笑道:“家慈與幫主見解如出一轍,她也認為善善惡惡,端在人為,與門派無干,故爾才接受單老前輩臨危之命!”
朱潔馨吹了一口氣道:“天命有所歸,善惡也有變化之日,像我龍蜃幫,以及令堂掌門的陰陽一派,夙譽不馨,也有其輝煌之日,這倒是武林一大喜事呢!”
經過這番解釋以後,彼此疑竇,已然雲散風流了。朱潔馨偶然翹首望了遠天一下,但見日影已漸西斜,不知不覺已過了好幾個時辰,黃昏行將降臨。
過了半晌,朱潔馨對方洪道;“看來赤煉人魔未必會返老巢,在下所引為憂者,就是其身挾武學至寶,此時如不從速踩緝,以那魔頭生性之狡獪,心思之靈巧,倘當真覓得秘穴,就難找了,若被其練成氣候,那其間,怕又是武林一大劫數,方兄臺以為然否?”
方洪點點頭道:“但願幫主見義勇,相踩緝則個!”
朱潔馨笑了一笑,說道:“君子當仁不讓,我輩江湖道豈有見義退縮之理。”
稍停,她說下去道:“過去,在下不知令堂乃武笈主人,是以插手爭奪,此刻已然明白,自然不好意思插手,方兄臺客氣了,相助也只好從旁,至於尋覓大任,還是由方兄主理!”
方洪口裡道謝,卻不及其他,朱潔馨又道:“若赤煉那魔頭不來,依方兄心目中,那魔頭還有什麼去處?”
方洪搖搖頭,忽聽秦寒梅叫道:“我又猜到那魔頭的心意了!”
朱、方二人同時一楞,方洪皺眉問:“梅弟有何高見,但請賜告!”
秦寒梅慢吞吞地道:“我猜他必定挾秘笈,遠走長白,便在天池絕頂,覓地修為,好在那兒陰陽魔宮未毀,不愁沒有修為之地!”
朱潔馨想了想,卻問:“秦兄弟何所見而云是,竟料那魔頭會上長白天池絕頂?”
秦寒梅答道:“以管見所及,言來也極簡單,只緣那魔頭乃白慈老婦之後,白慈與陰陽門二怪一向交厚,他師傅妙真又曾是陰陽門記名弟子。那魔頭此去長白,大可以失矯命,偽稱繼承陰陽門一脈,以塞武林之口;二來長白天池,形勢險竣,老怪物生前,遍佈機關,外人涉足,動輒罹禍,此也可阻別人覬覦踩緝之心,有此二點,我料那魔頭必上長白無疑了!”
秦寒梅的話,倒也幾分道理,可惜她只猜對了一半,一半還沒猜著。赤煉人魔此番果真容逃上長白絕頂,除開有寒梅所說原因外;主要是為了療治體內那慢性劇毒,長白乃二怪老巢,攜二怪真容上去,慢慢琢磨,比較方便,此也原因之一。
既然琢磨出眉目來,方洪陡感心焦意煩起來,恨不得立刻動身,趕到長白,上天池搜尋去。
方洪聽完了秦寒梅的話之後,不勝憂心地說道:“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