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烏絲及地飛舞。
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彷彿天神般驀地降臨在他們面前,黑色的眼罩遮去大半張俊臉,可依然能看到他唇邊輾轉拂過的一絲冷意。
其實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
墨鏡男子的兩名手下反應也是夠迅速的了,一看有異物突入,立刻把手伸向腰間拔槍。
可便在那一瞬間。
“嗤嗤”兩聲輕響,兩截木頭一般的人,腦袋裡穿出一條血線,驀然載倒在地。
墨鏡男子連摸槍的膽量都失去了。
恍惚間,看到一條墨色身影從自己身後緩步轉出,黑森森的槍口筆直對著自己的太陽穴。
“U……UA的人?”
“總得有人站出來讓我們失敗一次,才知道自己的不足與渺小,這句話,是你說的吧。”改變聲線後的依賽爾淡漠的開口,一步步朝那個抖得猶如篩糠的男子走去。
來到阿爾文身邊接過他手中的槍,唇邊漾起一絲魅人的笑,一點點一點點將那支槍探入不住發抖的男子口中,“現在……知道自己有多麼可笑了嘛?”
墨鏡男子不住點頭,眼角餘光驚恐地發現,第三個黑衣人出現在房裡保險櫃門口,正聚精會神地貼著保險櫃,扭動上面的密碼鎖。
墨鏡男子的目光瞟向了牆壁上的防火報警開關。
依賽爾一記重擊,將他打昏了過去,旋著腳跟狠狠踩著他的頭部,眸光中掠過一絲蔑視,“白痴!”
阿爾文來回走了一圈,處理完現場痕跡,折回來用槍指著昏倒在地的墨鏡男子的腦袋,神情冷漠。
“留下他一條狗命。”
“嗯?”阿爾文挑起一道長眉。
“還有用。”依賽爾淡漠地笑了笑,瞄了一眼順利開啟保險櫃,取出裡面一隻白色皮箱的塞利亞。
塞利亞拎著皮箱上前,一手交給阿爾文,自行蹲下身子,翻看墨鏡男子的身體,“安裝在哪裡?”
“頭髮中?”
。
。
“不行!洗頭洗澡一直泡水的話,儀器會壞掉。”塞利亞淡定地回答。
“那就植入手臂。”依賽爾微微一撇臉,點點下巴。
“需要時間。”塞利亞抬眼看了看他。
“多久?”
“最起碼十五分鐘。”
“OK。”依賽爾跟佩爾通了個電話,上前鎖好房門。
“這藥劑可以令他昏睡十五個小時,醒來後現在發生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阿爾文利索地擄起那人的袖子,一針紮下去,面無表情。
依賽爾靠在沙發上盯著忙碌的二人,微微勾起唇。
十分鐘後,佩爾打來一個電話,“快點出來,警察就快到路口了。”
“怎麼會有警察?”阿爾文詫異地問。
“再給我兩分鐘。”塞利亞冷靜說話的同時,雙手不停忙碌。
“拖個兩分鐘,佩爾。”
“是我們的老朋友裴少安來了,依賽爾!我先陪他玩玩,你們動作快點呃。”
“該死的,那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阿爾文皺眉低咒,“從Y國追到Z國,現在又追來這裡?速度還真夠快的。”
“呵呵呵。”依賽爾淺淺笑著,“是給我們來的速度。”
說話間,塞利亞驀然站起,“快阿爾文,把他的傷口縫好。”
阿爾文開啟隨身藥箱,三兩針縫合墨鏡男子的傷口,將特製線從手腕傷口處抽出,驀地站起,“依賽爾,撤退吧。”
“嗯,撤。”依賽爾瞄了一眼床上昏睡的首相兒子。
“走吧,剛才已經給他打過一針了,十分鐘後便會自然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