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漲紅了臉,“他喝醉了都在喊木槿木槿,天天把自己關在府裡折騰什麼瓜子,對我避而不見,難道不是你逗引他的嗎?”
木槿猶未回過味來,許思顏已沉了臉,冷冷似蘊冰霜。
“挑撥完朕的皇后,
又來挑撥朕的兄長!學了軍中漢子的粗俗,卻不曾學到軍中漢子的爽直!這張嘴,生得雖漂亮,可也太髒太臭了!”
他掃過悄然回到身畔侍奉的周少鋒等人,淡淡道,“把她丟直殿監刷馬桶去!每天刷完記得把自己那張嘴也刷一刷!”
周少鋒等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只得領命道:“是!”
慕容琅大驚,紅著眼圈高叫道:“皇上可以打我殺我,何必這樣羞辱我?我……我寧可死了也不去……不去刷馬桶……”
那三個字連說出來都嫌髒,何況讓她去動手?
眼見周少鋒等上前擒她,慕容琅再忍耐不住,揚鞭便打了過去。
她自幼在軍旅中長大,身手原是不弱。可皇帝身邊的親衛豈是尋常人可以匹敵的?
不過三兩招,早被眾人擒住,竟將她反縛雙手,尋了輛牛車來推進去,一徑押著去了。
只聞慕容琅兀自在車上哭道:“放開我,放開我!蕭木槿你這賤人!”
木槿撫額,自覺太過無辜。
讓她去刷馬桶的是當今皇帝,她不罵皇帝,偏偏挑著皇后罵,這算是柿子挑軟的捏嗎?
許思顏眉宇間已掠過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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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滿袖,天涯芳草暗香塵(六)
慕容琅性情暴烈剛硬,一怒之下口出惡言也不奇怪。
可如果慕容家的一名庶女都敢當面侮辱皇后,足以證明這家人真已無法無天,對木槿更是恨之入骨,絕難共存。
或許,該是殺雞儆猴的時候了。
他正要說話時,木槿忽高聲笑道:“你信不信本宮喚了雍王一起去直殿監圍觀你刷馬桶?妲”
慕容琅驀地收聲。
牛車終於安安靜靜地滾了過去。
直殿監掌管各殿及廊廡灑掃之事,刷馬桶和清除糞便這類的髒活累活自然也歸直殿監掌管。當日那個被引入宮意圖汙辱木槿的拉糞男人便屬直殿監管轄。許思顏將慕容琅發落到那裡去,未始沒有替木槿出口惡氣之意。
待牛車走遠了,許思顏才摸摸自己的玉冠,嘆了口氣。
木槿柔聲一笑,“放心,沒綠。若我有帽子,倒可能是翠綠翠綠的。”
“嗯?”
“大狼睡過多少女人,我便有多少頂綠帽子!”
“……不可理喻!”
第一次聽說男人給女人戴綠帽子的,尤其這男人還是天下至尊……
許思顏瞪她一眼,卻攜了她的手走向親衛牽來的馬匹,低眸問道:“那蠢丫頭那樣辱罵你,你怎麼還維護她?不是說,有一刀,還三刀的嗎?”
木槿思索道:“這個慕容琅,好像真的很喜歡從悅啊?”
許思顏不由一頓,然後失笑,“不錯。我只顧想著她竟敢對你如此無禮,現在看來,她不過是吃醋吃得瘋了!難道她去糾纏從悅,並不是刻意的算計?”
木槿道:“她生得挺美,性情也算直爽,若肯死心塌地跟了從悅,不幫著孃家跟咱們作對,成全了他們也不妨。”
許思顏睨她,“她喜歡從悅,可從悅避之如虎呢!或許……有人太過招蜂惹蝶,讓從悅生了旁的念頭?”
木槿已行至駿馬前,拍了拍馬頭,向許思顏頑皮一笑,“只要我不生旁的念頭,你白操什麼心?”
許思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