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管我做什麼,都得說上幾句,好像不罵我他們就會很難受!還有……你看,他們竟讓我在中午之前到城裡去買一罈醋回去,可……路這麼遠,我怎麼趕得回去呢?”
雲天夢翻身下馬,金沖天剛要出言阻止,雲天夢已經向他一揮手,示意他不要多話。
來到憐兒跟前,雲天夢問:“你準備怎麼去?”
憐兒想了想,問答他:“走著去,我沒有馬騎,雖然我很想、很想騎馬!”說完,還羨慕地望了眼雲天夢的坐騎——一匹如雪的駿馬。
抿抿唇,雲天夢斷然說:“我帶你去城裡!”
“會主!”金沖天也顧不得要隱藏身份了,因為這太荒謬了,會主競要帶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去……買醋!天!這世界變了嗎?
雲天夢根本不理會金沖天的瞠目結舌,他一把將憐兒抱上馬背,自己再躍上去,右手拉住韁繩,左手圍住憐兒的腰,為了不讓她墜下馬去。雲天夢掉轉馬頭後,才拋下一句話:“你在這兒侯著!”便已揚長而去。
留下金沖天獨自一人在那裡苦笑,他手撫白鬚,心裡卻疑惑之極,會主到底有什麼用意呢?
坐在馬上的憐兒哪有一會兒老實,她興奮得簡直是手舞足蹈,
雲天夢費力把她的手壓回原處:“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的,你就不能文靜淑雅些!”
憐兒使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的胳膊從雲天夢的臂彎裡“救”出來,辯解地說:“我天天都刷牙(淑雅)的,你別冤枉我!”
雲天夢撇撇唇,懶得理這個小白痴。
見他不說活,憐兒扭過身子,用手指戳戳他胸膛:“喂!你叫什麼名字呀?”
雲天夢皺眉,怎麼—點兒禮數都沒有?不說那聲“喂”是對人的極大不尊重,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她竟戳自己的胸,怪不得天天捱罵,看來都是她自找的,根本是欠罵。
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他沒聽見嗎?可我明明碰到了他,難道是因為用力太輕了……想到這兒,憐兒很用力很用力地擰了下雲天夢的胸膛:“喂!你名字……”
“哎呀!”雲天夢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抓住憐兒“施虐”的小手,“你做什麼?我可是好心送你進城,再若無禮,別怪我……”
“我只是問你叫什麼名字。”憐兒表情無辜極了。
那副表情真是讓人無法小氣,即使物件是以冷酷聞名的天龍會主雲天夢,他嘆氣,想起自幼戴在腳踝上的金鎖,那上面刻著四個字:龍騰雲霄。於是他隨口取了最後兩個字,說:“我叫雲霄!”他當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雲霄呀!”憐兒失望地搖搖頭,果然不是大哥哥!哼!大哥哥也不會那麼兇。只不過是“指指”他的胸膛,就發那麼大的火!她有些無精打采了,“我的名字叫憐兒!”
雲天夢握住韁繩的手猛然一僵,稍微怔愣後,他立即拉韁住馬,看住憐兒:“你說,你叫什麼?”
“憐兒呀!”憐兒並沒發現他的異常,只是催促他,“別停下,快走呀!”
雲天夢的眼睛就在一瞬間變得更加晶亮了,天呀!他可以希望嗎?在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憐兒——那個他不敢想。不敢念,偏偏又忘不了的小女孩兒,她並沒有死!可是轉眼間,他又苦笑了,—個三四歲的孩子摔下萬丈懸崖,你認為她有生還的可能嗎?沒有,不是嗎?
憐兒伸出小手在雲天夢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
雲天夢神志略清,眼神複雜地盯著憐兒,天下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她和憐兒長得如此相像就罷了,偏偏又是同樣的名字,難道真是上天在故意捉弄我不成?
“不許你再那樣子看我!”憐兒兇巴巴地警告他。“我這次根本沒做錯事,什麼也沒錯!罈子是你打的,馬也是你讓我騎的,你幹嗎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