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耀人,不可逼視。
葉劍傑介紹:“這是我表姐南宮婉兒,他是雲宵!”
雲天夢迴禮,她—定就是南宮世家家主南宮飛虹之女。
南宮婉兒別有意味地看著雲天夢:“雲公子。憐兒年幼無知,你莫要見怪。”
雲天夢搖搖頭:“南宮姑娘,人世迷離,路多艱險,自也使得人心多厄。然在此情此境中,憐兒姑娘卻能保持一顆稚子之心,言笑無邪,不沾塵穢,才是真正的難得。”
南宮婉兒有感於心,嬌面上浮現出一絲欽佩之色:“好—句‘言笑無邪,不沾塵穢’!你初次見她,怎麼就肯
定了她的心性?看來憐兒是遇到知音了。“
初見?怎麼會呢?雲天夢微笑,這使他眉宇間的滄桑沖淡了許多,有種異乎尋常的帥氣:“神氣者,成於內而形於外,所以從行止間不難看出一個人的性情喜好!”看了看憐兒,他眼光中有著難以言喻的痛惜和親切,“憐兒,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其實,他向來心硬如鐵,辣手無情,身邊即使美女如雲,他也鮮少假一辭色。偶爾流露的溫柔,若非是無趣的排遣便是另有所圖,又何嘗有興趣去了解她們的內心。此時,卻表現出難得一見的體貼,還不是因為眼前的憐兒與他心中的憐兒極為相似,所以愛屋及烏。
憐兒歪歪頭,眨了眨晶亮的大眼睛:“謝謝你!”頓了一下,她竟試探性地輕喊著,“大哥哥!”聲音低得幾不可聞。
雲天夢卻聽見了,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憐兒,聲音開始有些發顫了:“你……叫我什麼?”
憐兒抿唇一笑:“我叫你大哥哥成嗎?”
雲天夢平定了一下心緒,面對著這個渴望聽又不敢聽的稱呼,他猶豫了一下:“我姓雲,你還是叫我‘雲哥哥’吧!”
憐兒低低自語:“雲哥哥?”
雲天夢思潮翻滾,憐兒,是你嗎?只有你會叫我‘大哥哥’,可是當年明明……我,可以希望嗎?
葉劍傑坐不住了,他對南宮婉兒說:“表姐,我們去還夢亭吧!
還夢亭就在湖的一側,亭邊幾棵柳樹迎風輕擺,雖然葉子已經快落盡,但輕盈的枝條仍令人賞心悅目。
石桌上擺了許多瓜果,旁邊圍坐著葉家兄弟、雲天夢和南宮婉兒。憐兒費力地抱著一罈酒搖搖晃晃地來
到雲天夢身邊,後者忙接過來,憐兒呼了一口氣:“雲哥哥,這百花釀是憐兒自己釀製的,特別好喝!”
葉劍傑饞涎欲滴地走過來,卻被憐兒不客氣地—把推開。憐兒取下壇蓋,登時,花香四溢,若非親見酒罈,必定會以為身在春色爛漫、百花盛開中。
憐兒先給雲天夢倒了一杯,雲天夢舉杯就唇,只覺一股清涼無比的甘甜順喉而下,一時間神怡氣爽,他讚歎說:“百花之釀,果然名副其實!想不到憐兒竟有這等本事。”。
葉劍傑趕忙搶過酒罈,給自己倒了整整一碗,一飲而盡,才眉飛色舞地說:“你別看憐兒小小年紀,而且盡做傻事,卻能識盡天下花草。任何一朵花,一棵樹,一顆果,她都能說出名字並瞭解它們的生長習性和功用。那些夢寐以求的聖品異果對她來說就如探囊取物。所以,只要你自己討得她的歡心,她可以隨時拿出什麼千年朱果、七葉參王來給你當小菜吃!”
雲天夢一怔,他又想起只有三四歲便懂得采藥治傷的“憐兒”。
憐兒有些得意,又有點奇怪:“二少爺,你不是總說我給你添麻煩嗎?現在怎麼又贊起我了呢?”
葉劍傑拍拍手中的酒罈:“美酒當前,自然人人可愛。”又飲了一碗,他咂咂嘴,“不過,爹說在雪山看你第一眼,便知你不同常人。否則,縱然你再緊纏不放,爹也不會帶你回山莊的!”
“雪山?”雲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