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早就躲在裡屋偷聽的憐兒,磨磨蹭蹭地捱了出來:“二少爺!”說完就捱到雲天夢身邊,才怯怯地說:“雲哥哥,我……只是想問你需要什麼,才進來的,我可沒有故意偷聽!”
葉劍傑似是喜歡和她作對,這時出聲調侃:“原來你是不故意偷聽的。”“偷聽”兩個字特地加重了語氣。
憐兒向他一伸舌頭:“你這人最不懂事了,我才不理你!”
無奈地笑笑,雲天夢拉過憐兒柔聲說:“憐兒,找又沒怪你,你又是生的什麼氣呀!”
雖然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異常親暱,但葉劍傑向來粗線條,仍舊嘻笑道:“我早習慣了,哪次她見我不是張牙舞爪的!”
跺跺腳,卻不知該回罵什麼,雙頰氣得鼓鼓的,葉劍傑又想諷刺幾句,雲天夢卻丟了個眼色給他,意在制止。
葉劍傑聳聳肩說:“行,我不說了。但大哥的事我就交給你了、你先和憐兒商量,她對花草最在行了。商量好了就告訴我,我有事,先走了。”說完,也不待兩人有所反應,又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衝著他的背影,憐兒做了個鬼臉:“快走吧,討厭鬼!”轉過頭,臉上立刻漾起甜蜜的笑容,拉住雲天夢的手,“雲哥哥,你想送給南宮姑娘什麼花呀?我是說除了……蓮花以外!”不知為什麼,一捉到“蓮花”,憐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因為雲天夢正在推測“寒池王蓮”的藏處,所以沒有在意。聽她的問題,他慵懶地一笑,把憐兒擁在身邊,漫不經心地說:“那是葉劍英的事,與我何於?況且我自己還有許多煩心的事呢!”
“可是……”
“噓!”打斷憐兒的疑問,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雲天夢擁緊憐兒向裡屋走去,邊走邊說:“現在是我們的時間,你管別人做什麼?”
“那我們做什麼?”憐兒很高興雲哥哥能陪她玩兒。
“你喜歡做什麼?”雲天夢反問。
偏著頭想了想,憐兒答:“我最喜歡聽故事。原來白大哥老給我講故事,什麼《戰國策》啦,還有《左氏春秋》。
對了,我最喜歡聽《山海經》啦!“
抿抿唇,雲天夢似笑非笑地盯著憐兒:“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若你再在我面前提什麼白大哥,我就要懲罰你了。”
憐兒不解地問:“為什麼雲哥哥不喜歡白大哥了?”
斜睨她一眼,雲天夢不屑地撇撇唇:“他憑什麼要我喜歡?”
“可是,你曾經對我說,想和白大哥交朋友的!”
有些不耐,雲天夢坐在床上,一把將憐兒拉入懷中:“我想是你記錯了,現在開始,你把白秋傷剔出腦海,我給你講故事,怎麼樣?”
“好的!”憐兒欣喜地催促他,“雲哥哥,你快講呀!”
雲天夢的口才非常好,用來講故事真可說是大材小用,他自己也這樣想。但看著憐兒聚精會神,認真傾聽的可愛模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浮上心頭,不願承認自己對這種溫馨是萬分眷戀,沉迷其中的雲天夢對自己解釋:每個人都會在特殊時期做些特殊的事。
斜倚在床上,雲天夢的旁邊是聽故事已聽得淚流滿面的憐兒:“雲哥哥,虞姬和項羽就這樣死了嗎?劉邦為什麼個救他們?項羽不是在鴻門宴上放了劉邦一次嗎?”
皺皺眉,忍不住心疼的雲天夢連忙用手指拭去憐兒臉上的淚水,哭笑不得地說:“你才是為古人擔憂呢?只不過一個故事而已,值得你傷心至此?若再這樣,以後找可不給你講故事了,嗯?”
憐兒不好意思地反駁:“我……只是為楚霸王不平嘛!”
“有什麼不平的?”雲天夢卻毫不在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人生本就如此,適者才能牛存。尤其是霸業王者之爭,更須當斷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