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自持身份,覺得自己這麼一位聲名在外的金丹中期大修士,居然就這麼灰頭灰臉地在幾個小修士的圍攻下不戰而退,說出來太丟人,結果一邊飛遁一邊回頭調戲青雲艦上的這批神霄宗修士,哪料想把自己送到小綾的爪子下。
小綾這“憾山裂風獸”中的“憾山”兩字當然不是浪得虛名,兩爪下來就乾脆利落把這位金丹中期送了回來,剛好趕上神霄六大好手的殺手鐧同時攻擊過來,直接就把這位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金丹修士轟得支離破碎,連戰利品都沒剩下多少。
現在只輪到那位與小雀兒交手的無上魔宗金丹中期,這黑臉修士一開始的日子可以說是魔修中最風頭的一位,沈雀兒突破金丹中期可沒多久,自然被他這麼一位金丹中期壓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連黑臉金丹還有心思時不時調戲幾句小雀兒。
看到臉嫩的小姑娘在自己手下都漲紅了小臉,黑臉金丹得意至極,只是他雖然完全處於上風,卻是怎麼收拾不了小雀兒,這小暱子的韌性超出他的意料,哪怕與他幾次硬碰硬已經負傷不輕,依然是死死地纏住了黑臉金丹,讓他分不出手來。
哪知道風水輪流轉,瞬息之間,圍攻青雲艦的金丹魔修先後隕落,差不多隻剩下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他一看到那位衰神附體的無上魔宗金丹中期在小綾雙爪之下血肉紛飛的悲劇,就知道事情不妙,當即縱身高飛而去:“小姑娘再見,回頭……”
只是才飛出十五六丈,就覺得事情不對,自己這姿式不對啊!再一細看腳下,自己怎麼又回到青雲艦上,卻看到對面一直繃緊了臉的小雀兒揮國纖手朝著自己招了招手,一雙靈秀至極的眼睛死死地盯緊了自己,卻是吱吱喳喳地大聲叫道:“哥哥,打死他!哥哥,他欺負我,哥哥,打死他!”
被這小妮子黑了,這位黑臉金丹修士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飛出去又回來了,但是卻知道事情很不妙,那邊柳隨雲已經帶著大隊人馬圍攻過來,柳隨雲惡狠狠地說道:“給我打死,敢欺負我家雀兒!打死了再說,給我打死!打死!”
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位金丹中期有很多辦法纏住另一位金丹中期,哪怕這位金丹修士並不以戰力見長,只是現在他甚至連求饒的聲音都出不出來了,柳隨雲一發話,整個青雲艦已經大叫起來:“打金丹啊!打死!打死!打死!”
即使是潘雙山這樣的金丹中期,一輩子都沒遇到幾回這樣的場面,自己這邊光是金丹中期就有兩位,金丹初期一位,疑似金丹初期一位,假丹修士兩位,築基修士七八位,煉氣修士若干位,整個青雲艦都是一個聲音:“打死!打死!打死!”
即使把這位金丹中期轟得粉身碎骨,連半點戰利品都搶不回來,光是宗裡的懸賞就夠本了,氣焰滔天的一船人幾乎是把自己最得意的本領施展出來,五顏六色的炫麗戰術一波接著一波,這位金丹中期也算是真正強手了,只是在這樣重重圍攻之中硬是連氣喘不過來了。
他總算是明白青雲艦上的修士起初遇到四陰鬼蝗的感覺,那是無窮無盡的掙扎與毫無希望的時日,他好不容易使盡全力招架住了三個相當強力的道術,對面已經攻過來六個更強的道術。
只是他甚至連聲音都發出來,因為對面柳隨雲已經操縱著一群成功修真的暴民大聲叫道:“打死!給我活活打死,敢欺負我家雀兒,先打死再說,打死之後再怎麼折騰以後再說!”
我只是調戲了這小姑娘幾句而已,對面這位雀兒姑娘出手不必這麼狠吧?這是不死不休的狠手啊!
只是他剛想到這個念頭,一道銀芒帶著一點朱痕劃過了他的腦袋,直接將其斬落,他甚至連自爆金丹的機會都沒有。
“雀兒!沒事了!沒事了!”柳隨雲又一次把小雀兒的頭髮拔得亂糟糟,小雀兒滿臉歡喜地說道:“哥哥真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