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了谷主駕到,匆匆站起身子,迎了上來。
紫衣女仍然是不緊不慢地走著,一面低聲說道:“他們都還好吧!”
鳳仙院主道:“情形不錯,只是那姓金的一連問了兩次。”
紫衣女道:“他都問些什麼?”
鳳仙院主道:“他問谷主幾時才能給他們一個答覆。”
紫衣女嗯了一聲,放快腳步,直行到待客的地方。
那地方擺了四張小茶几,十幾張藤椅。
閻五等緊隨紫衣女的身後而至。
金長久雖然知道有人同來,但他決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閻五,不禁一呆,道:“是你……”
閻五道:“怎麼?不行啊?你金老大能來,老叫化就不能來嗎?”
一品刀金長久淡淡一笑,道:“閻兄誤會了,兄弟只是覺著有些意外罷了。”
目光一掠井望天、伍明珠等,不禁一皺眉頭。
但他忍下了沒有發作。
高泰兩道目光,卻沒注在金劍銀衫客田榮的身上。
坐在田榮身側的是小蛇女李青青。
兩個隨來的黑衣大漢,分站在金長久的身後。
紫衣女並沒有替雙方引見,卻一揮手,道:“有勞金塘主等候。”
金長久道:“不敢,谷主日理萬機,咱們來此打擾,心中甚是不安。”
紫衣女笑一笑,道:“金塘主親訪敝谷,不知有何見教?”她口中雖是在和金長久說話,人卻微微欠身,讓閻王等一行入座。
金長久道:“無事不敢驚擾大駕,咱們來只為取回金某人弄在棲鶴潭中的一條白鱔。”
紫衣女道:“原來為了一條鱔魚,這個容易,不論是否敝谷中人取得,我立刻叫她們抓上兩條賠了。”
金長久道:“谷主,那是一條白鱔,百年生金錢,千年成白紋,要兩千年以上的時間,才能脫胎換骨,由大還小,成為純白之色。”
紫衣女道:“這麼說來,那是一條很寶貴的魚了?”
金長久道:“如若是一條普通的魚,金某人怎會千里追蹤到此?”
紫衣女道:“兩千年才能變成純白色,那是說那條魚至少有兩千年了?”
金長久道:“是!”
紫衣女道:“金塘主今年沒有一百歲吧!”
金長久道:“沒有,在下六十……”忽然住口,冷冷接道:“谷主這話是何用意?”
紫衣女道:“那白鱔有了兩千年,塘主還不足百歲,怎麼能說是塘主所有呢?”
金長久道:“那本是天地間靈氣所鍾,孕育而成的無主之物,暫居棲鶴潭中,兄弟先行發現它,是不是算金某所有呢?”
紫衣女道:“不算。”
金長久道:“谷主的意思是……”
紫衣女道:“物既無主,誰人取到手中,就是誰人所有。”
金長久淡淡一笑,道:“谷主的話是不錯,不過,這白鱔,至少是金某人首先發現,而且,派人在棲鶴潭守候了數月之久直等到我們準備完全,逼出白鱔,也是金某一時失神,白鱔為貴谷中人取到手中,如若谷主覺著白鱔非金某人所有,那……”
片刻之後,鳳仙院主帶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少女,行了進來。那是一個衣著很素雅的姑娘,不太美,但絕不醜,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文靜。
青布短襖,青布長褲。任何鄉村中都可以看到的那種少女。
青衣少女很快地行到了紫衣女身前,欠身一禮,道:“鳳蝶拜見谷主。”
紫衣揮揮手,道:“不用多禮,去見過那位金堂主,回答他的任何問話。”
青衣少女應了一聲,轉身行向金長久,道:“見過金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