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鴉抬起頭看著影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有這個能力。」
影子點了點頭:「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你應該很清楚,我之所以能和你們合作,就是因為我有除掉你們的能力。你們有能力對付淵獸是因為你們的特殊,而我有能力對付你們,你們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所以縱然你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合作而非從屬,但是你也要給我記住!」
影子的聲音驟然提高,似乎眼神裡有些冰冷:「在合作的時候,我就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就是我的奴才。我說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不要以為你穿上一件金袍就覺得可以和我沒有尊卑的說話。我殺你,輕而易舉。而且我殺你,對合作毫無影響。」
金鴉的面目比白鴉更清晰一些,所以能看得出來他眼神裡有些憤怒和恨意出現,但是很快這種憤怒和恨意就消失不見。他低下頭,笑著說:「是的,我的殿下。」
影子抬起手,似乎手心裡有什麼東西。
「我可以隨隨便便的殺了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易簡單。我給你尊重只是因為你們有用,誰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你們應該要記住,牢牢的記住。」
說完這句話之後,影子消失不見。
金鴉等影子消失之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起來:「平江王……你以為我們幫你做事只是為了利益?只有看到你們這些人不斷的內耗,死掉更多的修行者,對我們鴉來說才是真正的利益。雁雨樓,蘇西來這樣的修行者,死的越多,對我們來說越有好處。藉助你的貪慾私心,我們肆無忌憚的獵殺修行者,這簡直是一件最美好的事。」
金鴉指向城外:「去把雁雨樓那些人都殺了。」
……
……
「現在我們最不瞭解的,是平江王手裡到底攥著多少實力。」
雁雨樓輕嘆道:「我現在也有些理解,為什麼本來不會表態的首座大人,在前些日子開始有意往安陽王那邊靠過去。雲非瑤一定跟你提過,如果安陽王的人接近你,你就順理成章的過去。」
「是!」
陳羲點了點頭。
雁雨樓繼續說道:「首座大人應該是已經察覺到了平江王的陰謀,所以為了大楚和神司考慮,不得不開始讓神司從暗地裡走到臺前且對安陽王示好。畢竟平江王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陳羲道:「聖後是什麼態度?」
「聖後?」
雁雨樓冷笑一聲:「聖後早就被聖庭裡那些老傢伙騙的不知所措,今天覺得安陽王好,明天覺得平江王好。毫無主見,別人說什麼就聽什麼。聖皇在的時候,一切事物都不許聖後插手,所以現在的後族,是有史以來最弱的後族。即便是現在聖後想強勢起來,也根本沒有那個資本。」
隊伍前行,到了距離皓月城十幾裡外的一個小鎮子。離狼已經先一步打點好了一切,既然自己這邊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平江王手下的監視之下,那麼索性就不去躲躲藏藏。從雍州離開到青州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顯然是對方的人手暫且不足。
不過,蘇西來死了,那麼平江王的人也就有能力抽出人手了。
「今夜是最危險的。」
雁雨樓吩咐道:「彥虎,你身上傷太重,不用輪值了。離狼你當值後半夜,前半夜陳羲你來當值。」
彥虎還要說什麼,陳羲拉住他對他搖了搖頭。經過一場惡戰之後,彥虎對於陳羲已經沒有什麼陌生感,也增加了幾分信任。見陳羲攔住自己面前,他沉默了一會兒後就放棄了當值的念頭。
「那我就在大人身邊。」
彥虎說完這句之後看向陳羲:「你多費心。」
陽照大和尚道:「今夜我在,應該還勉強能護你們周全。明天一早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