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候?」
蘇澤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萬候的地位有多高。雖然可能誰也不知道神司到底有幾位萬候,但是他父親曾經告訴過他,神司的每一位萬候,其地位和影響都舉足輕重。不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神司不會動用一位萬候查案。
「能不能……請這位萬候大人暫時留下?」
蘇澤的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實話說吧,我們沒有迎敵必勝的把握。家父突然去世,而敵人詭異,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對手。如果能請萬候大人出手,或許這一戰才有必勝的把握。」
陳羲搖頭:「不能……因為萬候大人傷的很重。」
蘇澤怔了一下,眼神裡有些不可思議。他不認為神司的萬候會被人傷到,而且是傷的連出手都不能的地步。不過想到以他父親的修為尚且傷重不治,他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難道皓月城……真的就這麼落在那些人手裡了?」
蘇澤一聲長嘆,滿臉悲容。
咔嚓!
忽然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鑽透了戰船的船身,很快船身就變得四分五裂。這戰船是大楚軍隊的東西,堅固異常,此時卻毫無徵兆的碎裂,而戰船上沒來得及下來的人全都發出一陣悽厲的哀嚎。
不只是一艘戰船,隨蘇澤而來的幾艘戰船幾乎在同一時間被什麼東西鑽透,戰船失去了控制,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之後使勁搖晃起來一樣。戰船上的甲士也全都詭異的飄了起來,在半空之中手舞足蹈,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很快,戰船全都碎裂。
而那些甲士身上,漸漸浮現出一根一根手臂粗細的黑色的藤條一樣的東西,死死的勒住他們。然後藤條似的東西猛然收緊,那些甲士全都被攔腰切斷,血霧紛飛。這個時候,摧毀了戰船的東西也逐漸成型,那是更為粗大的黑色藤條,不知道從何處而來。
陳羲面甲上的紅色晶石微微一亮,陳羲的心裡立刻就有些發緊。
……
……
皓月城上空。
一個金色的人影緩緩的飛了起來,好像引力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飛起的速度不快,雙臂想兩側張開,寬大的金色長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隨著他上升到了高處,一圈金色的波紋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出來。波紋以極快的速度擴充套件,居然範圍大的將整個皓月城覆蓋起來。以皓月城四周的城牆為邊界,金色的波紋觸碰到城牆之後才停下來。
「那……那是什麼?!」
蘇澤臉色有些發白的問了一句。
只是短短片刻之間,跟著他出來的幾艘戰船盡數被摧毀,他帶來的甲士除了跟著他下船的幾個之外也全都死去。這些甲士的修為雖然不是很強,但都是身經百戰的真正精銳,皓月城的地理位置如此特殊,守城軍又怎麼可能是弱旅?
就在他才問完之後,一陣很飄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陳羲側耳聽了聽,發現那是一段很長很長的好像咒語一樣的話。每一個字都無法聽清,不是讀出來的,更像是在吟唱。陳羲的視線向遠處延伸,停留在那個漂浮在半空的金色人影上。
「更高形態的鴉……」
他喃喃了一句,蘇澤沒明白,問他說的是什麼,陳羲解釋道:「或許,就是那個東西殺死了你的父親,一種人捨棄了肉身之後變成的噁心東西。」
「他在發動什麼強大的陣法?」
蘇澤又問。
「是!」
陳羲點了點頭:「他想把整個皓月城籠罩進去,也就是說……他似乎很有自信,認為他一個人就能把城裡所有的人都殺死。」
「自大!」
蘇澤憤怒的說了一句,眼神裡都是仇恨。
「不是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