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些,陳羲對這次見面如何應對更加的找準了方向。
陳羲說,我這裡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請你給我答案,你的答案就是我的斷頭飯。
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勾陳看似無路可退,但陳羲已經把他穩定住了。因為接下來會有談話,只要談話勾陳就會思考,只要勾陳思考,陳羲就能讓他去想清楚很多事。
藤兒說過勾陳曾經是很溫和的一個人,玄武說過,白虎說過,所以勾陳在那個時候一定就是一個很溫和的人。陳羲堅信人心裡有些東西是不容易改變的,現在看起來冷酷無情的勾陳,或許只是勾陳欺騙自己的一種表象罷了。是的……勾陳是在欺騙自己,他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因為一個多情的人想要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猶豫,而一個無情的人,做決定的時候就會簡單的多了。
勾陳看著陳羲,眼神裡有些疑惑:「你想耍什麼花招?」
陳羲聳了聳肩膀:「在你面前不足兩米,你認為什麼花招能擋得住你的半神之力?」
勾陳眼神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倒是也有自知之明,不管你想什麼花招,我想殺你的時候還是沒有人攔得住。」
陳羲道:「所以,請先生為我解惑。」
他用了先生這個稱呼,似乎勾陳很受用。
勾陳做了個手勢:「那麼你說吧,你想要什麼答案。」
陳羲緩緩的舒了一口氣:「神域,我想知道很多關於神域的事。因為之前我發現了一些事……現在淵獸在天府大陸肆虐,想要徹底毀掉無盡深淵的辦法,根本就不在天府大陸而在於那個邪神。現在淵獸把人類都驅趕著進入了那些大城,其中絕對有什麼很大的目的。無盡深淵是毀不掉的,要想毀掉無盡深淵就必須殺了那個邪神……」
提到那個邪神,勾陳的臉色顯然變了變。
「你居然想殺了他?」
他看著陳羲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陳羲反問:「難道你不想殺了他?」
勾陳竟是啞口無言,因為沒有誰比勾陳更想殺了那個邪神了。
「百離奴。」
勾陳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他的名字叫百離奴,是神域執法者之一。他們這些執法者,就好像你們人類宗門裡的執法者一樣,沒有自己,只聽從命令列事。不同的是,你們人類宗門之中的執法者是選拔出來的,而神域的執法者……是製造出來的。」
陳羲愣了一下:「製造出來的?」
勾陳嗯了一聲:「是……所以百離奴是個異類。」
……
……
勾陳的臉色有些凝重,眼神有些飄忽,他是天府大陸現在唯一一個瞭解神域的人,對於和淵獸這場戰爭來說他就是關鍵之中的關鍵。如果他願意出手的話,非但可以最大限度滅殺淵獸,而且他能為人類反擊提供最正確的方向。
「神域是一個看起來無比的公平之地,但事實上,那裡冷酷的沒有一點感情可言。在那裡,看起來每一個人都有飛黃騰達的機會,只要你肯努力,只要你夠狠,那麼你就有機會上位。神域也一直都在宣傳這樣的口號,告訴所有神域裡的人,你們誰都可能成為神域之主。」
「在神域有很多個階層,每一個階層都有一種獨特的晉升的方法,那就是戰鬥。在神域……我這樣的實力,屬於最低最低的,在社會的最底層。但神域的公平之處在於,哪怕是對最底層的人也不會封死了晉升的路,相反,有更大的希望。」
「每一個階層,都有這樣的戰鬥,最底層的半神之間的戰場叫做希望戰場,每一個希望戰場就是一個單獨的空間,由神級的人來負責評判勝負。每一個半神都可以報名參戰,想要有機會衝進第二個等級,也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