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雲初再度衝著清衍仙君搖了搖頭。
“仙君,天兵奉旨下界,我跑不掉的。”
“跑不掉也得跑,我給你攔著他們,你能跑多遠跑多遠!”
雲初看著清衍仙君拼力想要護著自己的模樣,想起來在不周山中,聽青蓮仙子說過的事。
一千多年前,清衍仙君同樣護著為幫凡人改命,而受到天罰的青蓮仙子。
仙君那樣在意青蓮仙子的安危,定然與她感情深厚。
可在天帝奏響黃粱琴後,清衍仙君就跟青蓮仙子成了陌路人,整個天界也只有青蓮獨自記得那些過往。
如果清衍仙君沒有忘記,在得知青蓮仙子的結局之後,只怕會傷心至極。
“仙君,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麼?”
“要是我死了,就像凡人一樣,給我立個牌位,再給青蓮仙子立一個,把我們放在一起,就放天命宮裡。”
清衍仙君跟不上雲初的思緒,以為她一心求死,斥責道:“你又在說什麼傻話!”
“我只是覺得……死後跟天界人人崇敬的青蓮仙子一起,也挺好的。”
雲初話雖這麼說,卻也存著其他心思。
青蓮仙子想回天命宮。
她想幫青蓮仙子了卻一些遺憾。
“您答應我好嗎?”
“答應什麼!你也不好好想想,我可能讓你死嗎?”清衍仙君恨鐵不成鋼地戳了兩下雲初的頭,“大不了我去給你扛那天雷。”
,!
“我……”
“雲初!”
雲初剛要繼續說話,就聽魏錦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卻辨不清方向。
來不及去尋找聲音所在的地方,雲初就發覺自己和清衍仙君的身子都在慢慢淡去。
這是快要醒來的徵兆。
“怕是天兵已經到了,”清衍仙君趁著身影還未徹底消散,一把握住了雲初的手,“你放心,本君不會讓你死的。記住一定要把罪行推到魏錦書身上,天界不會把她怎麼樣,你就說是她攛掇……”
眼前的景象徹底消散,雲初也從夢中醒來。
剛一睜開眼,面前卻不是臥房,而是烏雲翻卷的天空,和地面上神色焦急,卻無法上前的魏錦書。
心知這一趟迴天再下凡,只怕得過去好幾個月。
事發突然,魏錦書肯定會擔心。
趁著還沒離開太遠,雲初高聲對地上的魏錦書喊到:“你先回宮,過幾個月我去找你!”
話剛說完,就被兩名天兵拖拽著往天界飛去。
對於雲初來說,天刑臺既陌生,又熟悉。
她還在天命宮的時候,就聽別的仙侍說過,凡是上了天刑臺的神仙,都是罪大惡極的。
卻沒想過,自己也有上天刑臺受罰的一天。
剛被扔在天刑臺中央,四周就升起結界,將雲初牢牢困在了其中。
齊宥帝君立於雲上,居高臨下俯視雲初。
“私自盜取天樞筆,欲修改凡人命書,雲初仙子,你可知罪?”
雲初毫無懼色,微微昂首回道:“小仙取天樞筆是事實,不敢推脫,但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命書來自天道,你修改命書,便是反抗天道,違反天條。”
“天道不公,命書殘酷無度,為何不能修改!”
齊宥帝君默然凝視著雲初,卻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拂袖喚來佈雷的仙官。
空中亂雲翻騰,雷聲轟鳴。
雲捲雲舒間,白光閃爍,一道天雷驟然落下。
天雷落下同時,一束藍光從雲初袖中飛出,與天雷相對而去。
天雷與光柱在空中碰撞,剎那間炸為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