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鎖得住,不過都是圖個安心罷了。”
“這是民俗,也是百姓心中所願,”魏錦書說著幽幽瞥了她一眼,“你不想與我扣同心鎖便算了,怎麼扯得這麼遠,倒像是我強按著你,逼迫你一般。”
“明明是你不誠心,我名字刻完了,你話還沒說完。”
雲初說完就把手裡的鎖舉了起來,放在魏錦書面前。
然後面色無辜地張大了眼,一臉被冤枉了還不敢出聲的委屈神色。
隨即又學著魏錦書方才的口吻回她。
“倒像是我強按著你,逼迫你一般。”
從前魏錦書總是在雲初面前說類似的話。
沒想過有朝一日,竟然被雲初原樣還了回來。
魏錦書只覺一堆想說的話都堵在了胸口,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張口沉默了片刻,魏錦書才說道:“……你學得真像。”
“我還能更像。”
“學說話有什麼意思,”魏錦書的聲音低了下來,靠近雲初輕笑道,“你倒是把別的也學會。”
話音剛落,雲初腦中突然浮現出許多從前的記憶,一時有些羞赧。
“青天白日,你竟在此大放厥詞!”
“這個詞是說寫文章亂鋪詞藻,你用錯了。”
雲初靜下來想了想,好像是用錯了。
但話說到這份上,詞用錯了,氣勢總不能輸。
便又說道:“你竟在此口出狂言!”
魏錦書瞧她故作生氣的模樣就覺想笑,心中也暖意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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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更多了幾分繼續逗她的心思,道:“我還有更狂的,你想這會兒聽?”
被這話一堵,雲初面上更紅,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她本以為自己學了魏錦書那套之後,就能讓她害羞吃癟。
卻沒想到最後啞口無言,想一頭鑽進地裡的還是自己。
餘光見魏錦書已經把手中的同心鎖刻好,雲初只好先轉移話頭。
“鎖還掛不掛了?”
魏錦書聞言一嘆,滿目惋惜地就要把刻好名字的鎖放回去,口中連連嘆息。
“這鎖啊,都是我逼你掛的,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別委屈自個兒了,我隨意在橋上找個人掛就是了。實在不行,我就刻自個兒的,就讓我孤獨終老好了。”
看明白魏錦書這是在明裡暗裡擠兌自己玩兒,雲初又實在說不過,只好一把搶過她手裡的同心鎖,幾步就跑到連心橋橋頭。
隨後手起鎖落,扣上鎖眼就把鑰匙扔進山谷。
魏錦書一句話都來不及說。
就見那把刻著兩人名字的同心鎖已經在橋上鎖住了。
“已經鎖上了,你再想推開我,也不能了。”
雲初倚在橋邊,對著魏錦書攤開手,又指了指那把鎖。
“鎖上還不夠,還要從這裡走到橋的盡頭,才算禮成。”
“那還不走?再晚些就趕不上吃晚膳了。”
說完雲初又回到魏錦書身邊,拽著她就往橋上走去。
圍著看同心鎖的人不少,除了在一旁觀摩的遊人外,刻鎖的都是夫婦。
兩人光明正大地牽著手從橋上走,倒引來旁邊人的側目。
但再往雲初和魏錦書落鎖的地方一看,便又明白了過來。
在她們刻的同心鎖下,還有另外兩把鎖。
“許是她們把連心橋當成了祈福的聖地,倒也是常事。”
遊人議論了幾句,便了然地回過頭,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夕陽照在雲初方才扣鎖的那一處。
那三把同心鎖上,名字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