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只是個騙吃騙喝的老鬼。”
長孫燾道:“若是騙吃騙喝的有這膽量和本事,也不至於這般邋遢,十有八九是故意偽裝的,不過沒有惡意,也不帶殺氣。”
虞清歡最後落下一子:“再等等,他的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你離他遠些,若是忽然變成草草,我怕他對你不利。”
長孫燾把順勢抓住了她的手:“果然下棋都沒有你有趣,晏晏,要不繼續我們剛剛未做完的事?”
“也、也不是不行,但你先鬆開我。”虞清歡偏過頭,耳根卻紅了起來,“得把門鎖了的。”
長孫燾剛放開她的手,她就“呲溜”一下跑了。
“小騙子。”長孫燾笑得溫柔,低頭把棋盤上的棋子撿起來,丟進棋盒裡。
外面,虞清歡臉紅心跳,拍著胸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她叫船工準備一桶熱水,又去楊遷的房裡取了件披風,最後去了甲板。
三夢還在甲板上孜孜不倦地勸著,江裡的楊遷已被凍得瑟瑟發抖,臉上青白交錯,牙齒打顫,幾綹頭髮粘在臉上,看起來分外可憐。
“哈哈哈……讓你喝湯你嫌棄,要不求求我?”虞清歡趴在甲板的欄杆上幸災樂禍。
楊遷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這麼一說話,他的身後竟冒出一串氣泡。
三夢目瞪口呆:“楊、楊兄,你躲在水裡,是為了出虛恭?!”
楊遷羞愧欲死,無地自容,他想把頭塞進江裡,但卻怕吃了自己的排洩物,倔強地露出個腦袋。
虞清歡也歇了逗他的心思,把披風和藥丸遞給三夢,道:“藥給他吃了,然後把披風扔給他,讓他上來吧!再泡下去指不定就凍死了。”
回船艙時,虞清歡碰到那怪老頭在船艙裡來回踱步,因為他們誰也不搭理這老頭,船工水手沒有接到命令,也不敢貿然把這老頭抓了,現在酒足飯飽,他正在船艙裡的過道閒蕩。
虞清歡彷彿沒瞧見他,一聲招呼都不打,折身回了她的房間。
怪老頭覺得無趣,隨便推開一扇門,也進了房。
甲板上,楊遷服了藥後,總算沒有再泡水裡,他用三夢扔給他的披風裹住下身,鬼鬼祟祟地回了船艙,因為這一折騰,整個人像丟了半條命。
太子府。
赫霞公主在院子裡曬太陽,她用團扇遮住臉頰,躺在躺椅上,時不時翻個身,發出舒適的嚶嚀。
長孫翊下朝歸來,坐到赫霞公主身邊,把朝中遇到的情況與赫霞公主說:“本宮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見到衛殊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去了哪裡,打了不痛不癢的幾板子,不過是受點皮肉之苦,總不至於讓他在家養那麼久,可別悶著壞,想著怎麼對付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