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只顧著與劉子慎咬耳朵,哪知道她那花痴的表姐,竟然拿著一本詩冊向新夫子討教了去,一身似若無骨挨著冷傲的卓一然,他是退一點,厭惡撇一眼,她卻再挨一點,用著上半身傲然的豐滿膈著人家手背,卓一然明顯厭惡更盛,看那是想推又不敢推,恐是覺著罵一個女子,又有失他男兒的顏面,一直壓抑。
雙手一把捂住了臉,蘇沫只覺臉都給丟大發了,以前不瞭解這個表姐,豈知她會是這種超級大花痴。
與她這些日子上相府學習,頭一天就繞著劉子謹扯三扯四,次數多了,劉子謹也就煩了,連蘇沫的面子也顧不得,故意巧勁摔了她幾跤,這才讓蕭美芳給怕了,不敢近他身,這到好她又把心思打在了子慎身上,劉子慎年青氣盛,怎麼會給她好臉色,更不會在意應該給誰的面子什麼,譏諷,謾罵自是不在話下,而且還是當著相府的下人面前,自然蕭美芳是個女兒家,總有一絲顏面的,從此就再沒敢招惹劉氏兄弟。
其實,蘇沫到希望她再不敢跟著自己多好,也免的盡丟自個兒的臉,人家厭惡她,竟然蘇沫也受了波及。
“她雖然是花痴,卻比過你這白痴!”劉子慎實是看不過去,那女人越加過份的在卓一然身上亂蹭,聲音揚起就極不順眼的衝蘇沫惡了氣。
“滾開!”
蘇沫正要與劉子慎理論一二,何故一再波及她不是!卻聽到卓一然一聲喝了起來。
蕭美芳被卓一然忍不住一掌推了開,她差點為此摔一跤,一雙媚氣的眼裡染了絲受辱的火氣,卻在抬臉前又淡了下去,故意嗲聲嗲氣的說,“這位好夫子,怎麼這麼不盡人情,人家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仍與你相同有求學上進之心,只是問你一二問題,不知便不知,何故推開人,若摔傷了你可擔得起這責任!”
話說完,便很輕蔑的掃了眼卓一然一身素氣的寒酸樣,口中還嘖嘖的不屑更盛。
卓一然卻傲然而立,面色冷若冰霜,帶著鄙夷,“你也是個閨中姑娘?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自古守禮儀的女子應知男女不雜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櫛,不親授。只因我燕國民風開放,但也未至於像姑娘適才動作,簡直有辱斯文,哼!”
“喲……”蕭美芳立即就急躥了一步,懶懶的手臂輕輕一伸,攬住了卓一然的去路,冷笑道:“我當你是什麼呢,不過就是一窮酸書生,本小姐看得起你幾分,是給你顏面尊敬於你,且不知先生原是這般清高之人,哼,若真清高的起來,先生又何故滯於相府,仰人鼻息,寄人離下,靠人施捨過活呢,呵呵……”
卓一然清傲面上微閃惱羞之色,伸一手,咬牙道:“你……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話一絲未錯,你這般不知羞恥的女子,我何故為其生氣!”大手一拂便掀開了人,且不知蕭美芳竟然抓著他拂過來的手就攬進了懷裡,口中立即呼天呼地鬧了起來,“來人呀,快看呀,這新夫子好沒道理,竟然調戲我一個弱女子,嗚……我沒臉見人了,嗚嗚……”
“表姐,不要鬧了。”蘇沫驚了一下,哪知她會這般瞎呼起來,剛才還和劉子慎看戲來著,這到好,別人到是要看她蘇府的好戲了不成!
“嗚嗚……他非禮我,妄稱什麼有禮識節的夫子,今天沒給我一個交待,我…我就不活了,嗚嗚……”
蕭美芳的聲音一再飆高,抓著人也不放手,還有越摟越緊的架勢,而卓一然滿面的憤然,又是驚嚇,推拒著巴在身邊的女人,卻是怎麼也甩不掉,蘇沫也幫著拉開蕭美芳,這可這女人來渾的了,口裡大呼小叫,手上一絲不松,已引來了一些下人觀望著這邊。
“子慎快來幫忙呀!”蘇沫呼了一聲,卻只聽劉子慎背起了書,聲音同樣很大,得,這小子要冷眼旁觀,可他罵自己的白痴還真未錯,幹嘛就討來這個禍害,盡給自己惹事生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