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該死的龍田總督,該死的烏賊,他竟然勾結外敵想亂我東震江山…”
二王子又哭又笑,神情有著說不出的瘋狂。
柳元德微微抬起了頭,不讓泛紅的雙眼留下淚水,他閉起雙眼,嘆了一口氣。然而,此時,二王子又再次哭訴:“嗚嗚…可憐了大哥…大哥死了,被半夜闖入皇城的異國高手給殺了!”
“什麼!”
柳元德瞬間看著膝下的兒子,雙眼睜張,似有火焰翻騰,他一腳踢開二王子,繼而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皇權相爭,泯滅人世親情,我懂!你要殺我,我不在乎,我坐擁江山二十載,足夠了。可是,你卻殺了自己的大哥。哈哈哈,你是不是想,太子死了,皇位就落在你頭上了?我…我…我要殺了你這個逆子!”
柳元德抽出佩劍,抬手,就要斬下。二王子嚇的面無人色,坐在地上不停往後退。
而此時,一直跪伏在旁的老太監忽然撲了過來,他雙手死死抱著柳元德的腿,哭聲道:“陛下息怒,如今朝野動盪,民心惶惶,眾王子死的死,逃的逃。東震已是水深火熱,求陛下以東震蒼生為念,暫息雷霆之怒。”
柳元德低頭看著老太監,這個伴隨他十多年的老臣子,他咬著牙,身體因為激動而顫抖,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一旁,柳玥鳳眼含怒,指著老太監就是一頓呵斥:“該死的奴才,當時我們問你父皇下落的時候,你怎麼說他已經死了,還騙我們,說二哥在御花園弔祭,害我們白白走了一趟,你居心何在!”
老太監抬起頭,看著柳玥,道:“我當時不知道是公主殿下,我以為是敵國高手闖入了皇城,老奴縱然卑微,但也要保護好皇城的一切。”頓了頓,他跪行倒退一步‘嘭’地一聲,扣了個響頭,悲呼:“奴才死不足惜,請陛下賜老奴一死!”
柳玥氣得渾身發抖,她看著老太監,眼中充滿了厭惡。道:“好一把利嘴,這麼說,你不是叛國,而是救國了!”
“老奴不敢妄念!皇城動亂之日,不以身殉主卻苟延殘喘,確不是臣子所為。但奴才對東震赤膽忠肝,只求公主殿下找出證據,好讓老奴死個明白!”
“你…”柳玥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袁抱著依然熟睡的武芸兒,斜了老太監一眼,這一刻,他原本哀愁的眼神猛然變化,變得血腥,變得兇戾,如同九幽陰風倒灌人世,讓人不自覺地產生了修羅場般的幻覺。老太監不禁劇烈顫抖,連支撐雙手的力氣也蕩然無存,只能癱軟在地。
“證據是什麼?人生在世只求無愧於心。你錯了,我要殺你,何須證明!”楚袁殺意迸發,讓宮殿內的溫度徒然驟降。然而此時,他懷中的武芸兒像是被殺意所激,眼皮動了動。下一刻,漫天殺意消散。
楚袁看了柳元德一眼,道:“這裡不需要我,我不想芸兒看到不該看的事。我出去走走。”說完,他轉身離開宮殿。
走出了皇城,武芸兒終於從沉睡中醒來,她茫然地打量周遭的環境,繼而靜靜看著楚袁,她沉默了!
楚袁看得一陣揪心,嘴皮很僵硬地勾起,道:“這裡是震都,芸兒,我帶你去市集走走,那裡很多新奇有趣的事。”
武芸兒還是不做聲,只默默點頭,蘋果般的臉龐滿是憔悴,儼然還有著一抹不應該的成熟。
市集熙熙攘攘,百姓因為剛剛的天際流光而激動,談論聲此起彼伏,帶動熱鬧氛圍。
楚袁拖著武芸兒的手,靜靜行走在市集之中,他強作精神,微笑地為武芸兒解說著路上的事物。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什麼都索然無味。
武芸兒忽然扯了扯楚袁的手,她指著遠處的一座建築物,低聲道:“酒館!”
聽到武芸兒終於開口說話,楚袁不由精神一震!
他看到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