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禮,是不是也和小定禮一般,給大家一個驚喜。
若說有誰不高興的話,那一定就是杜氏了,她在屋子裡絞著帕子,不停的在心裡問:“憑什麼,憑什麼,這個什麼都沒有的表妹居然會有三十六抬小定,要知道她當初下聘的時候也只有三十六抬啊,她家嫡出的姐姐聘禮是整整八八六十四抬。
在京裡同等人家還算是高的了,公候家的小姐一般是八十一抬,公主什麼的才是一百零八抬,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丫頭,到底是哪裡好,來求親的人多不說,還找到這麼好的夫婿,這是為什麼
寧熙瑞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杜氏坐在凳子旁絞帕子的樣子,理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到後間洗漱去了,杜氏怨念的看著寧熙瑞的背影,最後還是不甘心的跟了進去。
“相公,這林家真是大氣啊,光是小定就這麼多抬,那聘禮該是多少啊,也不知道孃親和祖父有沒有給表妹留下嫁妝什麼的呢,我們也好拿出來清洗,翻新嘛。”
寧熙瑞瞟了眼杜是,淡淡丟下兩個字“沒有”,杜氏不淡定了,形象也不保持了,跳起來,“沒有?那表妹的嫁妝怎麼辦,我們只是她的表哥表嫂,難不成還要我們給她出嫁妝?我可不幹,哪有這樣的事啊。”
寧熙瑞黑著臉打量這個新婚的妻子,從他們成親第一天他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家裡那些難聽的話是怎麼來的,可是他想為了家裡的安定,就當沒聽到算了,也免得瑾瑜在家裡住著尷尬,所以瑾瑜沒來正廳吃飯,他也不多強求。
但是沒想著這個女子不光腦子不夠用之外,心腸還如此不堪,看來是他太縱容了,想得越多,他的臉越黑,杜氏知道這話必定惹惱了寧熙瑞,連看也不敢看他。
半晌,寧熙瑞才冷冷的說道:“瑾瑜的嫁妝不勞你操心,你自己睡吧。”說罷,甩開門走了。
徒留杜氏一個人在屋子裡,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陣氣苦,她說錯什麼了?他們都是庶出,家裡不會給他們半點錢財,寧熙瑞又是個小縣官,能有多少俸祿,多少油水?要是給表妹置辦那麼豐厚的嫁妝,那以後他們怎麼過?
杜是晚上有沒有睡好沒人知道,但是寧熙瑞睡到書房的事還沒天亮就傳到瑾瑜耳朵裡了,因為新婚夫妻放著暖暖的小被窩不睡,居然睡書房,怪哉,怪哉
瑾瑜先自己琢磨了下原因,杜氏在哥哥面前和她扮親熱,也就是說她還是很在乎哥哥的看法的,所以一般不會輕易惹惱哥哥,那一定是她所在乎的原因呢,她現在管家大權也有了,還缺什麼呢?對了,錢一定是看到定禮,想到了我的嫁妝,然後和哥哥起爭執了。
瑾瑜想了想,拿出先前王忠從京城拿來的兩萬兩,帶著春芽往杜氏的正院走去……
正文 一百零九 下聘
一百零九 下聘
正院裡一派寂靜,丫鬟們掃地的掃地,澆花的澆花,各司其職,半點歡聲笑語都沒有,瑾瑜看也不看她們,徑直走到正房門口,對門口守著的丫鬟說:“你告訴四少奶奶,說我有事和她說。”
丫鬟猶豫的看了眼門簾,福了一禮,進去了,裡面碰了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一般,然後丫鬟就出來了,屈膝請瑾瑜進去。
瑾瑜進去的時候杜氏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邊,高傲的看著進來的瑾瑜,像是隻時刻準備戰鬥的公雞,保持著自己最好的狀態。
瑾瑜笑了笑,毫不在意的坐在她面前凳子上,自覺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杜氏不舒服這看著她,難道她來就是為了喝茶?
慢悠悠喝了茶,才懶懶的笑道:“聽說嫂子昨晚和哥哥拌嘴了?”雖然是疑問句,但裡面肯定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杜氏氣得牙癢癢,原來她是來笑話她的,哼,拽著帕子,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也不是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