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中花街柳巷,賭檔煙管,或明或暗,大大小小有上百處。最瞭解這些情況的就是高飛。不少人靠這些場子吃飯,看場子的人時間長了都練出一副火眼金睛,從他眼前一過,你是什麼人,需要點什麼,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些人中有可能有人知道這夥人的下落。
高飛走了,葉定邦在他的小辦公室裡昏昏欲睡。顧佩躲了起來,她要在現場,會影響到張奇峰的發揮。
也就睡了一小會兒,葉定邦剛剛睡著,一輛轎車衝進警局大院,車剛挺穩定,張奇峰就從車上跳下,直奔葉定邦的辦公室。
張奇峰在樓道里大喊:「葉定邦,你在哪,你給我出來!」
好戲開始了!
看著架勢,張奇峰又要演一出兄弟情深。葉定邦就在辦公室坐著,等著他上門。
「你們局長呢,我要見他,我要投訴!」張奇峰在走廊裡喊道:「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也太無法無天了!」
他的叫聲很大,可沒人搭理他。有些人還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張奇峰,還想找局長,他們都見不著!
葉定邦看著表,在走廊裡大叫了五分鐘,張奇峰終於拉開葉定邦的門,怒氣沖沖向葉定邦走過來。
「我勸你冷靜點!」葉定邦掏出轉輪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張奇峰問道:「你是要襲警嗎?」
「你敢拿槍對著我!」張奇峰停下腳步,挑釁似的問道:「你敢開槍?」
「不信你可以的試試!」葉定邦扣下擊錘,只要扣下扳機,槍就會激發。
張奇峰有點慌了,這麼近的距離,他能看到槍裡有子彈。他準備了很多說辭,一定要給警察點顏色。沒想到遇到葉定邦,他準備的一點用都沒有,葉定邦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葉定邦冷聲說道:「想好了,這是警局,不是你們張氏銀行,把你那一套收起來,在警局裡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的不要以為有點錢就了不起。別人把你當張公子,我可不會高看你一眼。」
這就有點尷尬了,張奇峰心裡沒底,他聽說警局搞定了鬼市,他親手打爆了人家的腦袋。葉定邦似乎沒有畏懼,什麼事都敢幹。
「我要死在你辦公室,你也完蛋了!」張奇峰只能威脅道。
「笑話!」葉定邦笑道:「你意圖襲警,威脅到我的人生安全,我行使自衛權。合理合法,並且還有人證。」剛才在走廊上遇到的警察都能為葉定邦作證,是張奇峰意圖挑起事端,先發動攻擊,性質惡劣,根本就沒把警察放在眼中,藐視法律,自認為可以凌駕在一切之上。
張奇峰大意了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的大錯,不該一個人來警局,連一個幫手都沒帶。葉定邦要是真的開槍打死他,再找一把黑槍放他身上,那就是真的白死,黑槍這東西,警局裡有的是。
「你可能誤會了,我收到一個情報,事關家人,情緒有點激動,見諒!」張奇峰認慫了。
「這就對了,有話好好說。這是警局,不是你撒氣的地方。」葉定邦退回擊錘,把槍收好。這才問道:「說吧,什麼事?」
張奇峰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有些氣憤的說道:「我聽說有盜墓者盜了我二弟的墓,並且把屍體的頭割了下來,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是不是盜墓我不知道,警方確實是發現一顆人頭和張二公子有些相似,案件正在調查中,有結果我會通知你。」葉定邦一副要送客的意思。
「能讓我看一下麼,我能分辨出是不是我二弟。」張奇峰很為難的說道:「這事牽扯太大,如果傳到父母耳中。家父大病未愈,家母年事已高,受不了刺激。」
葉定邦掏掏耳朵說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很誇張。你們家一點都不在意二公子的死,一口薄棺,草草下葬,就連個哭喪的人都沒有,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