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先辦正事好了。”
聽了他的話,幾人都鄭重點了點頭,目光同時射向地上昏迷的王逵。
江笑書四顧,隨後道:
“荒郊野嶺,哪裡來的水?罷了,小魚姑娘,用我的酒澆醒他罷……”
小魚接過酒葫蘆,卻被盛於燼攔住:
“我知道一種更好的叫醒人的方式。”
一旁的江笑書來了興致:
“哦?”
盛於燼二話不說,拖住江笑書腋下將他送到了王逵面前:
“拔你的劍。”
…………
“呃——”王逵激靈靈醒了過來,隨後便覺得腹部傳來劇痛,定睛一瞧,頓時嚇得魂飛天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自己已經被牢牢綁住,絲毫動彈不得,而江笑
書正在用劍抵住自己的小腹,鋒利的刀刃緩緩下壓,如同火筷子刺入了牛油,雖然緩慢,卻決計不可阻擋,照這樣下去,不出數息,自己就會被開腸破肚。
王逵惶急的大喊起來:
“住手,住手……江笑書,江公子,江大俠……您放過我,求求你,求求你!”
似乎那緩緩下壓的長劍與自己毫無關聯,江笑書的語氣毫無波瀾:
“你沒有活的理由。”
“我有!我有我有!”明明長劍只刺破了一層皮,可王逵覺得自己的肚皮已經被完全破開了,就連內臟都暴露在了空氣中,他趕緊求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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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知道什麼,我通通告訴你。”
江笑書動作卻絲毫不停:
“我沒有相信你的理由。”
王逵已駭得痛哭流涕,原來他雖然很懂得折磨人,可只需要一絲絲的刑罰加諸於他的身上,他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軟蛋。
這世上有很多人,他們心裡往往極度變態,以折磨虐殺動物或是他人為樂,手段之殘忍與想象力之豐富,簡直令人歎為觀止,若是將他們的所作所為述諸筆端,寫成一本書,那麼任何一個稍有心肝的人都不願多看第二眼。
有許多盲目崇拜暴力和殺戮的無知之人,往往見到這些變態的所作所為,會在心裡暗暗讚一聲“狠人”。
可這些所謂的“狠人”,在真正面對傷害或是死亡的威脅時,往往會比大多數人都恐懼和懦弱。
因為施加痛苦給他
人,只需要足夠喪失良知和拋卻底線便可以辦到;可承受這些痛苦,卻需要超越常人的勇氣和信念。
勇氣和信念,是世上最遙不可及的東西,尤其是對於懦夫來說。
所以王逵哭了,比最稚嫩的孩子聲音還大,比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老人還失態。
劍仍然在緩緩下壓,王逵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頹然,幾乎駭得失了魂,他嗚咽嚎哭起來:
“江公子,江大俠,江爺爺……您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別這樣對我,這簡直讓人受不了!嗚嗚嗚……”
聽見這句話,江笑書扭頭朝盛於燼遞了個眼神,盛於燼微微點頭,江笑書終於停下了動作,他鬆開手,浪書劍便嗆啷落地,原來根本刺入了還不到半寸,就足以讓王逵哭爹喊娘、屁滾尿流。
江笑書問道:
“餘小蘭在哪裡?”
“餘小蘭,她,她在……”王逵正準備說,卻突然心中一顫,連忙道:
“你要發個誓,不可以殺我。”
這真是個無理的要求,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砍頭凌遲,加在一起,便是最慈悲的佛祖看見了,也一定會金剛怒目、出手除魔!
小魚大怒:
“你做夢!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