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的聲音,尖利刺骨的叫聲,那個聲音……我已經髒了。
他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小本扭曲地躺在地上,四散零碎,說不出的淒涼。我好像就這麼呆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的就好,感受那種溫度就好,他在就很好。可是他瞞著我,從來都瞞著我。我已經髒了,他也瞞著我。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那個婉轉承歡的女人就是我,他知道那個讓全世界充滿快樂的女人就是我,他甚至知道那赤luo著的女人身上的男人就是他的親哥哥,他從來都知道。他們都知道。
我不知道。
可是,他為什麼要對著這麼好。
貓一樣無聲的蜷縮著,抬頭看著彷彿已經睡著了的男人。他為什麼要這麼選擇。奪走我處子之身的不是他,卻要他來接手這個依然凋謝了的女人。那一年的事情即便是擁有記憶的我都不曾清楚,自己已然**於宇文澈。他還為什麼騙我說有的女孩子因為練過舞蹈之類,會早早傷了那裡的。
如果當時心狠一些,我就會被當作李氏的誘子做掉,悄無聲息的,宇文家的名聲怎容一個小小的我玷汙了?
宇文澈同樣明白這個,做完之後明目張膽地宣告天下對方的妙招失敗。我分明是可有可無的棄子。他宇文測憑什麼不羞辱我,不弄死我,不讓我就那麼去了。還留在自己身邊,還藏起來,還有了孩子。
夜深沉,它如磐石一樣沉。
他……愛我?
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那個早已明瞭的讖語,不如歸去。……我也愛他。
飛機起飛的時候,哥哥問我,你相信謎底麼?
我搖搖頭,從來都沒有謎底。我相信的,不過是想相信的東西。
房間裡的擺設一如既往的豪華,煲好的濃粥,帶著揮散不去的紅棗香,彷彿那個女主人未曾走遠,彷彿那扇門忽然就會溜一條縫,那個女人小腦袋就會伸出來,然後拿著光禿禿的小碗問,還想吃。
宇文測朝下一任接替人行軍禮,徽章在肩頭、胸前閃閃發亮。
沒有人鼓掌,沒有鮮花讚美。
整個過程只有一位皚皚白髮的老將軍,正身將儀式進行。
齊遠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這位上一代的執行者,他能做到這樣痛,並瘋狂著麼。他想他會的。有的時候,愛著的人只要她好,就很好了。面前這位也知道的,所以他給了她夢幻般的愛。
絨幕華麗謝場。自有後來的生生不息。
宇文測看著貼了紙條、畫了標誌的本子,簡直不能想象這個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她以為這樣子他就會不要她?還沒來得及泛黃的日記本在勾勾劃劃的筆跡下,變得有些滑稽,“看完它。要不然不會見你。”
誰要看這些唧唧歪歪小女人的秘密心情日記,全身還有哪裡是自己沒研究過的!
膽小的小女人侷促地擠在牆角,前後都沒有人經過了,這是個死角,來來回回這麼多天她知道這就是個死角。況且他也不允許有人過來打擾,怎麼可能逃得掉?繼續侷促著。
他雙手環胸,一副你畫那些東西我就是不看,你還不是見了我的尖酸表情。
對峙,顯得風情萬種。
小女人突然抬起頭,揚眉一笑,漫天飄花般絢爛。
第二卷 齊譎(一)
齊譎(一)
天氣很好,什麼都很好。想不出有什麼不好的。
很好的天氣,很好的心情,於是碰到了那個小女人。她很乖巧,像只溫順的小貓一樣。我不喜歡貓,可我喜歡貓一樣的女人。
接手齊氏這麼久了,遇到的女人自然越來越多,質量也越來越好。方伯不會誇獎他女兒有多好,卻讓方婷婷與何鴻暉的妹妹走得很近。小景總是假裝什麼都懂,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