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模糊,身體也跟著變沉重,手一滑便躺在了地上。頭下的黃土順著微弱的鼻息飄進鼻子,一陣難受,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天旋地轉,失去意識前只記得有兩個人影在靠近。
“我們該如何處置她?”
“先帶回去再說。”
“好。”
微弱的光線透過厚重的石門照了進來,將不大的地方提亮了幾許,伴著幾道鼻子發出的哼鳴,腳步聲由近及遠,裡面隨著石門緊閉暗了許多。
我早已恢復了意識,只是置身在陌生的密室心生一絲茫然失措,再加上聞得動靜,於是繼續假裝昏迷。咳咳……胸口隱隱約約牽著疼痛,勉強的撐起身子,打量所處的環境。
四面都是牆的石室,只有一盞油燈閃耀著它虛弱的光芒,大致可以看清裡面的擺設。
一張木質桌子,幾個杯子,一個茶壺,還有就是一張石床。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圖案,再次被疼痛刺激下意識的撫上牆壁,只輕輕一碰整個人便跌了進去,連滾了幾下才停。
屋子的擺設和剛才簡直是天壤之別,空氣中夾雜著香味,掙扎著起來,還沒來的及細看,些許動靜後只覺眼前一片白茫茫,鼻息摻著粉末,腦袋也跟著白茫茫一片。
意識漸漸的抽離,沒有了思想。我愣愣的站著像個木偶般一動不動,好似在等待別人告訴我該怎麼做。
“你叫什麼名字?”不陰不陽的聲音飄了過來,我機械的道:“凌莫兒。”
“你叫什麼?”聽到她又問,再次回,“忘隱。”
“你真的叫忘隱?”不陰不陽仍是質疑,意識好像蹦出了幾個字,不知道是誰在耳邊說的,木訥道,“我叫……我叫商雪蘇。”
沉默。腳步聲。竊竊私語。我的視線裡唯有一堵白茫茫的牆。片刻,有一隻溫暖的手牽著我一直走,一直走……然後臉上傳來一陣冰涼,伴著清脆的鈴鐺聲,所有的記憶都被潑了回來。
猛烈的顫抖一下,阿牧珠笑臉盈盈的端著杯水站在我面前,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用力的甩了甩頭。阿牧珠現在應該在大草原才對,可是對方的話打破了我的肯定,“忘隱你怎麼了?我是阿牧珠啊?忘隱?”
她擔憂的輕輕搖晃我的肩,渙散了我凝結思緒的桎梏,不解問道,“阿牧珠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提防的做著噤聲的動作,輕語,“別這麼大聲,會被聽見的。”目光追尋著她巡視的地方,阿牧珠放下杯子,繼續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他們抓來,而且還被控制了心智。不過我肯定這裡不是久待的地方,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還好小時候我被人迷過,所以學了一些。”
“阿牧珠,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再次問出心裡的疑惑。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怔了許久,才開口,“我是來找姐姐的?”
“你姐姐?”想著在牧馬部落每個人都對她的姐姐緘默不提,好像沒有這個人般,“從未聽你說過。”
她嘆息,緩緩的講述道,“我的姐姐叫阿牧珍。阿爹和阿孃說我們兩姐妹就是草原上的珍珠,他們心裡的明珠。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開心,我,姐姐,還有阿牧翔哥哥,整天都膩在一起,無憂無慮。後來阿牧翔哥哥家裡出了變故,就不時常出來了,只是我和姐姐一直纏著他。隨著我們慢慢長大,所有的一切也開始起了變化。”
我安靜的聽著,時而給她幾個安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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