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特許的。
我一聽不妙,趕忙撒丫子狂奔回休息室翻手機,果然東子有簡訊給我:我在半島鯊魚館,他開始動手動腳了。
我嚇得冷汗涔涔,打了東子手機,居然關機了。
局裡一向有規定,我們必須24小時開機,這太反常了,我一顆心提到半空高,連衣服都沒換,在女人們尖細的怪叫中,披上件薄外套就衝出門去,連帶撞了剛要走進門耍威風的媽媽桑。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聽不到後面媽媽桑念起了三字經,我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鄧壠你要敢碰東子的小菊花,我方亮亮非剁了你的爛黃瓜!
春天,萬物甦醒,野獸四伏,而我慌了手腳。
過了很久我才打到車,中間我一直催促司機超車,司機賞了我好幾個白眼。等我跑到半島鯊魚館找了一個來回,早就人走茶涼,根本沒有東子和鄧壠的人影。
我額頭上急出了汗,跑得氣喘吁吁,還是不甘心,拉長脖子又望了一圈,卻無意中見到了不想見的人——傅辰。
三個月不見,眼鏡下還是記憶中溫潤的笑,不用猜我也知道,那種笑是帶著幾分寵溺的,溫暖進人心,讓你恨不得上山燒香,謝蒼天讓你遇見了這世上最溫柔最完美的男人。
其實老天是淘寶上賣杯具的,他哪有可能那麼善良。
傅辰看起來什麼都好,笑如晨曦,骨子裡卻是個苛刻的完美主義者,作為他的女朋友,不可以這樣也不可以那樣,所以朋友們說,傅辰這樣挑剔的男人能忍受我這樣不羈的女人,對他而言,簡直是個奇蹟。
按造菲哥的話說,我和傅辰,都是腦子被驢踢了,而我們分手,則說明我們這兩個被驢踢的腦袋終於康復了。
所以一年以後我被傅辰蹬了實在是眾望所歸,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在笑。
笑得最歡的自然是我的表妹林唯一。
而現在,唯一正一臉幸福地坐在傅辰對面,扮演完美情侶的角色,笑得像朵山茶花。
坦白說我妹妹長得不如我,還瘦的跟塊洗衣板似的,但好在她有個粗魯無比的男人婆表姐方亮亮,在我這塊朽木的反襯下,她更顯得溫柔如水、嫻靜可人。
自從十五歲我決定當男人婆以後,我想最高興的莫不過於唯一了。
更讓她高興得是,半年前我跟傅辰崩了,習慣粗言粗語的傅辰傅醫生突然發現身邊竟然還有這麼一位雖人比黃花瘦、性情卻堪比綿羊的小女人,就好像吃慣了油條,突然有人送上了口感清新的清粥小菜,覺得這東西有利腸胃,漸漸離不開。
唯一也確實努力,兒科不呆,千方百計搞關係把自己弄進傅辰所在的外科,古人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況且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唯一是以勢在必得的心態和實力得到傅辰的。
你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我和傅辰分手以後,唯一特地上門來感謝過我,那時她和傅辰已經眉來眼去,他手術主刀,她給他擦汗,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唯一的開心我是看在眼裡,雖然還是趾高氣揚的樣子,本來那天依我小時候不服輸的個性,早忍不住噴她“你也就是撿了我不要的,得意什麼勁,”但是那天我很安靜地“哦”了一聲,我說不出任何傷人的話,因為那是傅辰,他不是我和唯一小時候爭的洋娃娃,他是我深愛卻沒有好好珍惜的男人。
唯一多年的暗戀成真,自詡是臺灣言情小說裡的女主角,就像守門員死守球門一樣死守著那片處女膜,終於守到終場的勝利哨聲,一時春光得意,走路也帶風。
而我,臺言裡瞎了狗眼的驕縱女配角,則成了親戚口中的笑柄,好男人叼住了又讓他自個跑了,還好唯一也是自家人,好男人終究沒落進別人家口袋。
我舅媽一向刻薄,曾經替她的乖女兒出頭,夾槍帶棒數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