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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紙堆裡找到剪刀。

一番動作下來,已經是要了我的要命,罵孃的力氣都沒了。

就著涼水,啃了點梳打餅乾,又吃了退燒藥,後來實在坐不住,我又扶著牆壁躺回去睡了。

興許是睡多了,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放眼冷清的四周,這邊有面牆,那邊有面牆,左邊有面牆,右邊有面牆,牆內只有蟑螂,沒有親人走動,沒有人愛憐地摸摸我的額頭,給我安心的笑,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可是現在,確確實實只有我孤零零一個人,好男人傅辰被我趕走了,我怪他不理解我的工作,嫌他婆婆媽媽,嫌他不給我自由,所以我瀟灑地說,“既然你不能理解我,那麼我們趁早分開,早分早超生。”。

回想起半年前我們天天吵架,原因只因為他亂吃飛醋差點誤了我的工作,我跟他冷戰,他也跟我冷戰,最後走向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如果現在有一顆後悔藥擺在我面前,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吞下它,讓舊時光重回我身邊。

這寂寞啃噬心靈的時刻,我終於認識到我是多麼的任性,多麼的孩子氣,多麼口是心非,又是多麼渴望從前。

可是回不去了,因為他的肩膀已經留給了別人。

我有點想哭,可是眼淚終究沒有掉下來,因為流眼淚是要花力氣的,

我那點力氣我得省著點花。

後來我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陣吵鬧的門鈴聲吵醒了,一直十分堅韌不移地響,讓人心煩意亂。

我腦子還混沌著,蒙上被子嘟囔著,“她媽誰家的門鈴啊?吵死人了。”

門鈴聲停了一下,又開始響,我終於清醒過來,這不是我家的門鈴嗎?

這個時候,是誰打算來給我雪中送炭了?我媽飛回來給我驚喜?還是菲哥比賽完回國了?

我連滾帶爬下了床,有些興奮,除了少數幾張臉,大多數人的出現都能讓我感恩戴德一輩子。

等我欣喜開啟門,抬頭一看,只覺一桶涼水劈頭淋下,我罵了聲娘,眼前這個人目前位居我的拒絕往來黑名單首位,我恨他恨得牙癢癢。

門外站著的分明就是康子弦。

唉唉唉

他還是一身筆挺黑西裝,白襯衫藍領帶,一絲不苟,幾乎完美地闡釋著精英群體的那趾高氣揚高人一等的氣質。

我是打死也想不到這個人會出現在我的家門口,所以見到他時我還是微微愣了愣,脫口而出,“是你?……他孃的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說完我就要關門,可是一雙大手忽的橫過來不讓我關上門,康子弦深沉說道,“我聽說你病了。”

我恍然大悟,敢情他是來探病的,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來著: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可不願意當耗子。

我面無表情點點頭,“對,病了,性病。你可以走了。”說完我就又用力要關門。

但是我現在也就是能虛張聲勢,一點力氣沒有,更是被他弄得一個頭兩個大,就想回床上躺著挺屍。

康子弦面色不好看,他的手依舊頂在門上不放手,我們力量懸殊,我關不上門很氣惱,有氣無力道,“你幹嘛?手放開!我不歡迎你,你TM識趣的就快走。”

我已經破口大罵了,可他還是不放手,我們就這樣僵持著,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他說,“你氣色很不好。”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暫時死不了……”

“既然生病了,就應該把你的爪子收起來。”

“好好,我客氣點。那康先生,請你把你的爪子從門上挪開,讓我關上門好嗎?Ok?”

“方亮亮,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從小就沒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