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隨風根本不理會他們,徑直把沐月夕抱進房放到床上,柔聲道:“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沐浴下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冷隨風在床邊守了她一天一夜。沐月夕醒來後,翻身爬起,來不及跟冷隨風說話,一頭扎進了茅房。
一炷香時間過去。
沐月夕還在茅房裡。
又過去一炷香時間。
沐月夕還沒出來。
再過去一炷香的時間。
人還沒出來,綴墨擔心了,可是從茅房裡傳來的氣味,實在是太臭了,燻得她只能站在遙遠的地方捏著鼻子問道:“大小姐,您還好吧?”
“咚咚。”沐月夕敲了敲木門,告訴外面的人,她還健在,沒被便便臭暈過去。
又過去一炷香的時間。
詠詩不安地問道:“冷公子,大小姐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很快。”冷隨風道。
真的很快。他的快字剛落,木門就被推開來了,一臉死灰的沐月夕軟綿綿地走了出來,詠詩和綴墨也顧不得臭了,衝上去扶住她。
肚子裡的毒素被釋放了出去,沐月夕覺得飢腸轆轆,直嚷餓,一連喝了五碗白粥,恢復了一點力氣,弱弱的問道:“隨風,我這毒是不是解了?”
冷隨風給沐月夕診了一會兒脈,道:“還要再服一次藥才行。”
沐月夕苦著小臉,“下次也這麼折騰?”
“能等幾天嘛?讓我恢復一下元氣。”沐月夕哀求道。
冷隨風再次點頭。
“哎呀呀,可憐的沐小狐狸變成軟腳蝦了。”白銀搖頭嘆道。
沐月夕沒力氣和他鬥嘴,閉上眼睛躺在床上裝死。
“原來小狐狸變成豬了,冷小子,你以後打算養豬?”白銀故意惹事。
“你再多說一句,麻將以後,你別摸。”沐月夕虛弱的威脅他道。
剛學會打麻將的白銀正是心癢難耐的時候,不讓他打,那不是要他命嗎?立刻閉嘴走人,把清淨還給沐月夕和冷隨風。
沐月夕躺著,冷隨風坐著,靜靜的守候彼此。
過了三天,沐月夕剛能下地,第二碗藥端了上來,沐月夕很乾脆,接碗,仰頭,直接喝掉,倒床上睡了一天一夜,醒來後上茅房。
夢千年的毒解了,沐月夕也脫了一層皮。冷隨風藉助藥仙谷的靈藥為沐月夕調理身子,主僕五人和白銀繼續留下藥仙谷。
想和一天,沐月夕正和白銀打麻將,谷裡來了二個人,一男一女。
75。藥仙谷 下
有強悍的石陣和迷宮槐樹林擋路,平常人是進不來藥仙谷的,能進來的不是藥仙谷主人就是藥仙谷主人的朋友。
沐月夕抬眸,很平靜地看了眼緩緩走過來的兩人,收回目光,看著手中剛剛摸到的牌,皺皺眉,她在做十三么,獨缺風,這張牌沒用,把手中的牌丟到桌上,“九萬。”
坐在沐月夕對面的白銀,輸太多了,一直盯著她,見她的目光遊移了一下,也好奇地扭頭看去,這一看就大吃一驚,他一著急就結巴,“大大大師兄,您您您怎麼來了?”
大師兄?
白銀的大師兄不就是冷隨風的師父,冷隨風的師父不就是——藥王阮青援。
沐月夕眨了眨眼睛,這個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是藥王?阮青援揚名天下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了,推算年齡,他至少有六十歲高領,一個六十歲的人看起來象四十歲,真是駐顏有術,學醫術的人都是不老的神仙。
牌是不能打了,齊齊站起身來,等著阮青援和那個戴斗笠,身形纖細的女子走了過來。
阮青援的目光從五名女子身上輕輕掃過,最終定在白銀身上,聲音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