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情外場人並不知道,不過冒險者卻清楚感受到心裡一陣憤怒,“我讓你不要有所保留,要全力施為,你不是說你知道嗎?你這個蠢貨!”
場內二人的對攻真是快速無比,雙方交手俱是在眨眼間。只能聽見接二連三的叮叮聲響起來。交戰雙方眼神敏銳,始終盯著對方,手上的動作依然不慢。
寒匕越打越順暢,忍不住咧嘴一笑,“小傢伙,你的戰鬥經驗可是很薄弱哦,也就是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罷了。”
說話間,掌中蟬翼刀連續翻騰著,在許東的刀鋒交錯之際往裡面一遞,不過見他手腕輕輕一抖,一片衣角和皮肉便刷的一聲飄飛了出來,顯露出詭異的凍住了似的傷口。一擊命中,寒匕反步急退,卻是從容閃避開對方的怒擊。
寒匕的步伐細膩而輕巧,閃退的瞬間腳尖連續在地上點了兩下,便又速度不減地反身切入。如果說刺刀的步伐筆直而迅猛,那麼寒匕的步伐則詭變而靈巧。翻身切入的寒匕嘿然冷笑,與許東互拼一刀之後,忽地反手一肘子打出去,順勢手腕一抖,蟬翼刀已經先一步出現在許東閃避的位置,看起來就彷彿他故意往刀口上撞一般。
再次不慎,許東身上又添一道傷口。他臉上霍然變色,心裡當時冒出了處處受制下風的憋屈感。寒匕的打法與刺刀的不同,刺刀單次攻擊傷害高,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然如毒蛇噬咬;寒匕恰恰相反,他的單次攻擊傷害不高,可善於引領戰鬥節奏,並且精通預判的技巧,打起來絲毫沒有暢快淋漓的感覺,反而束手束腳很是憋屈。
許東此時心裡就十分憋屈了,神色青紅交替著,難過得只想吐血。偏偏,對方趁自己傷勢的弱點搶功,主導戰場節奏,他越是掙扎,越是像步入流沙,倒是更加深陷其中。也因此,開始至今,寒匕始終毫髮無傷。
“再這麼下去,我會被生生拖死!”許東絞盡腦汁地思索對策。忽地,適才與狂牛戰鬥的一幕幕從腦海之中浮現出來,卻是帶給他如泉靈感。
只見許東眼前一亮,驀然雙腳一頓,用力踩在地面上面,撲哧的一聲濺起大量泥漿,無由來叫人聯想到落地生根的感覺。
見此情景,寒匕只是冷哼一聲,“故弄玄虛!”說罷動作不變,欺近到身邊後,再次故技重施,蟬翼刀寒光閃爍裡瘋狂旋轉翻飛,好似一隻寒蟬顫動翅膀,更是有一股嗡嗡的聲音發出來。
面對寒匕的進攻,許東突然放棄了閃避和格擋,早已有了準備的左手撕裂開蟄伏的偽裝,倏然嗖的一下伸將出去。伸出去要抓住對方握刀的手!
這一下變起肘腋,玩的就是猝不及防。
寒匕神色微變,手下的反應同樣不慢,下一秒刀鋒橫向順勢一切,要是許東真敢伸手出來,指頭都得剁掉!
一絲得逞的笑容顯露出來,下一秒,許東以刀柄為武器,狠狠砸中了對方的額角。這才是真正的落點。三稜刺刀堅硬鋒利,刀柄乃是耐磨的實木所制,又是許東憋屈下含恨一擊,頓時打得寒匕的額角啪噠的一聲盛開了一朵鮮豔血花。
吃痛之下,寒匕一刀橫向切割,老練地阻斷對方搶攻的動作,接著才飛快往後連退三步。捂住額角,兇狠地死死盯著許東。額角遭遇重擊,頓時鼓起一坨肉包,大量鮮血從指縫裡滲出來,歡快地流淌,使始終從容不迫的氣度,總算染上幾分狼狽和不堪。
事實上,許東沒想過要跟對方繼續以快打快,當然就沒有趁勢追擊。好不容易擊中對方,許東自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嘲諷地一笑說道:“你不是很牛逼麼?還不是讓我給砸中腦袋?寒匕什麼的,不過如此!”
寒匕嘿嘿冷笑,“你放心,如果我是這麼容易被激怒的人,早就已經死了。不過,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還知道現學現賣。”
許東不再言語,只是手指頭勾一勾,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