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賭鬥
許東一馬當先進入村門,他的身後,一行南角村的俘虜低垂腦袋,亦步亦趨地跟在屁股後面,像戰場上敗仗計程車兵,在一眾鄉親父老面前都羞愧得抬不起頭——他們當然抬不起頭,往日可是作威作福欺壓村民,現在卻反被人欺負,當然羞憤欲死了。
等自防隊的俘虜一連串走過,隊伍最後的刺刀和北角大熊才顯露出身影來。刺刀是誰?
刺刀是南角村的治安官,是自防隊的領頭人。是防止村民們逃出此地重找生計的惡棍。往常日,他總是高高在上,一聲令下,該打的打,該關的關,大夥兒敢怒不敢言。當下見到這傢伙如喪考妣,還以這種丟人丟到姥姥家的方式迴歸,真是大快人心啊!
沿途的村民都放下手上的工作,目光凝結在這群人身上,有的忍俊不禁,有的甚至毫不掩飾地大聲嘲笑起來。鬧哄哄的施工現場更加熱鬧,簡直就像沸騰著的滾油裡倒入傾盆冷水,直接炸鍋!
當日許東裝神弄鬼設下的伏筆,於這一剎那,果然如願地發揮出超乎當初預計的效果。不知道是誰,下意識地呼喊出來:“我想起那天白狐的話,它說……”
這人的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什麼,如夢初醒似地停止,可前半截已然張口說出,旁邊人順著這句話的意思稍一聯想,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霍然改變。知道白狐事件的村民們開始竊竊私語,流言蜚語如瘟疫一樣在人群裡以恐怖速度傳播著。
終於,有人莫名其妙地,以無比熱切的目光盯著許東修長的身影,失聲叫道:“難道真的是他?!”
這一切種種落在許東眼中,心頭的一顆大石總算落下來,計劃總算還是堅定地按照自己的設計而進行著。
現在,輿論壓力有了;刺刀被俘虜,實力也已展示出來。許東步步為營,所謀的最後指向,當然就是南角村楊村長的屈服。這不是陰謀,而是**裸的陽謀,只要見到楊村長,就輪不到他不按照劇本演繹下去。
當下,許東隨意找到一個機靈的村民,溫和地笑笑說道:“大叔你好,我是北角村的治安員,我叫東子。貴村自防隊不知因何事,居然到我的村子裡去鬧事,被我們抓住了,我想找村長大老爺商量一下賠償的事情。”
老實巴交的村民幾乎沒有半點遲疑,便風風火火赤腳跑向村長大老爺所在的房子。由此可見,在這個封建迷信的國度,許東之前造勢的那一步,走得有多麼正確。
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楊村長一行人出現在許東眼前。
叫許東微微錯愕的是,楊村長不是一個人,他旁邊還有四個男子。為首的少年年紀輕,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可沒看錯的話,楊村長竟然很是對他畢恭畢敬。至於跟隨少年而來的另外三個人,憑藉著許東成為覺醒者的感官,如何判斷不出乃是清一色的一階覺醒者?!
整整三名覺醒者!而且還是比刺刀都毫不遜色的覺醒者!
這……許東若不是心理素質經過鍛鍊後過硬,只怕這一刻就忍不住破口大罵。可不是麼,原以為,本任務的最後一塊硬茬,就是刺刀本人。好不容易把他解決掉,正準備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突然冒出三座大山!你叫許東能不抓狂?
為首的年輕人先是上下打量許東的衣著裝扮,過了老半天才錯愕地扭頭問身旁落後一個身位的楊生華,“這個村夫是從哪個旮旯冒出來的,也忒破爛了吧,什麼貨色?”
認真計較起來的話,許東的衣著打扮當然只能用破爛來形容。北角大熊的衣服本來也不多,許東這大半個月以來多次出生入死,衣物損耗率極高。此時一身的打扮,到處都是破爛小洞,和楊少庭站在一起比較,真是連城裡討吃的乞丐都不如,當然收穫這樣的評價。
別說楊少庭這位楊家三少爺,縱使他手下的三位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