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幾乎被人遺忘,若不是有一位叔父在軍中掌權,只怕連姓氏都要被收回,實在不敢胡亂得罪那隻手遮天的楊家。
於是微微思索,便走向楊家人所在位置。
“見過楊老爺,不知道楊老爺找我所為何事?”城護佑作揖一禮,故作疑惑問了一句。
楊家老爺楊生耀掌握楊家大權多年,身上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本身更是錘鍊者的強者,只不過微微哼聲,聽在城護佑耳中,竟是有一種被春天驚蟄時分,那驟然從九天滾落的驚雷震撼靈魂的驚怖感覺,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
楊生耀冷聲問道:“城家小子,你也不用明知故問,老夫就問你一句,我家小二到底是生是死!”
城護佑不僅是血盔城的天才人物,更是經歷無數考驗和戰鬥才晉升到如今等級的強者,竟然被區區一句話,嚇得血色全無,冷汗涔涔。其實也怪不得他,楊生耀是錘鍊者,他自己則是四星覺醒者,差距太大,不吝於青少年之於四五歲孩童。一個少年,隨便兩聲吼叫,便能把小屁孩嚇得屁滾尿流,所以有這種情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就在城護佑說也不是,沉默也不是的這一刻,忽然一聲暴喝自遠方傳來,霎時間,眾人都聽見鎧甲碰撞的咔嚓咔嚓聲,然後是一列全副武裝的黑甲軍士,邁著整齊的步伐,進退有據,氣勢懸河一般從城門奔出。
為首之人,五大三粗,無比強壯,一臉的鬍子更是張揚狂莽,好像莽夫。但他目光精明,顯然也是有城府的人。
守城軍營主城建邦!
這一聲暴喝,正是從城建邦口中暴喝出來:“楊老爺,你貴為長輩,對小輩如此呼喝,有失風度吧?”
楊老爺目光一沉,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似乎又有精進,心中微微忌憚,語氣也緩和了:“老夫不過與護佑問及犬子安危,也未至於有失風度。護佑剛才不是說,還有考生在後面的麼,既然城營主不喜,我靜心等待便是了。”
城護佑又作了揖,乘勢走到城建邦身邊。
城建邦重重在他肩膀拍一把,“你有了今天的榮譽,叔父明天立即舉薦你進入軍中任職,陽山嶺恰好差一個營主,以你的實力,擔任營主綽綽有餘。假以時日,待你成功突破至錘鍊者,城家必能重振輝煌!”
軍隊的建制一隊五人、十隊一衛、五衛一營,城建邦本身,就是門衛軍的營主之一,就連楊家都難免要給幾分薄面,可見營主這樣的軍方身份,含金量有多高。
但城護佑好像完全聽不到叔父說話一般,恍惚地看著自己走來的方向,一聲不吭。
秩序庇護所副所長之一的梁山谷來到了楊家陣列前,他穿著修身的官服,顯得英氣逼人,臉上始終帶有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只不過眼中偶爾閃過城府的光彩。
“見過姨夫。”梁山谷先是朝楊生耀拱一拱手,然後對楊家兩位少爺微微頷首示意。楊少平古井不波,也垂下眼簾回禮,楊少庭直接別過臉去,表示了不屑和抗拒。
楊生耀有三位夫人,楊少庭和楊少星屬於同父異母,兩人本來就不對頭,楊少庭對這位梁山谷當然沒有好臉色。
楊生耀掃了對方一眼,目光一閃:“不錯,身居高位,雜事纏身,仍然勤奮修行,那靈震矛與自身血肉鎧甲倒是越發契合,按照現在的速度,給你兩個月時間,十有**便能成功晉升五星覺醒者了。”
楊生耀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恰只能夠兩人聽到。
聞言,梁山穀神色微變,心中卻是巨震:“他怎麼知道我得到靈震矛這件滿貫覺醒的內裝備?居然還能一眼看穿我此時的修行。錘鍊者果然是錘鍊者,有覺醒者無法想象的能耐!”
靈震矛是梁山谷從鐵靴城拍賣會花費大量財富入手的內裝備,本以為人不知鬼不覺,怎麼料到這位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