錐從兩則的牆壁不定時不定位置地噴吐而出,許東耳邊響起的盡是撲哧撲哧的動靜,頭皮都要炸裂開來了。
也多虧他在絕望之路練成的技巧,每每關鍵時刻總能化險為夷,保持著最高速度,一路高歌猛進。
螢幕前的眾人都為他捏一把冷汗。
還有三百米!許東精神一震,咬著牙關繼續飛馳而去。
轟隆!
這一回,卻是地面竄起一塊厚實的褐色土牆,土牆不高,兩米未到,但習慣了機關從兩側突兀出現的許東,也無法避免地錯愕了一剎,等他一蹬地躍過這面土牆,沒想到迎面而來的反而是一根在眼前飛快放大的岩石錐子。
好陰險!
許東一頭撞在岩石錐子上,錐子嘩啦一聲徹底破碎,但他本人也撞得頭破血流,暈頭轉向地重重摔在了地上,竟是一時三刻爬不起來。而等他咬牙爬起的時候,發現盡頭的通道已然閉合大半,即便他再怎麼加快速度,怕是都趕不及了,遑論這短短路程上,還有未知的機關陷阱等待著。
回到起點,又是一陣轟隆聲,通道盡頭再次洞開,那幽幽的洞口,就像一張嘲弄的笑臉,譏諷著他的不自量力。
許東擦了擦額頭淋漓的鮮血,抬頭張望一眼,心情顯得有點沉重,“該死的,這枚金屬球比原來的位置要靠下一些了,想來等我第三次開始的時候,這枚金屬球就會浩浩蕩蕩地滾下來。”
第二次,許東不敢大意,徹底啟用了蒼莽古甲。無數細如髮絲的藤蔓自毛孔之中傾噴出來,春蠶吐絲地把他的身體包裹得嚴實,只留下一顆腦袋,緊接著藤蔓蠕動變形,一副古樸自然又帶著蒼莽氣息的血肉鎧甲顯露。
這是許東迄今為止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釋放自己的血肉鎧甲。即使只是透過螢幕細看,廣場上的群眾也能夠從蒼莽古甲之中感受到一股清新自然的意味,這種感覺,相當於沙漠裡行走的人,爬上一座山丘,見到了蔥鬱的綠洲。
許東再次奔跑。
他的速度比裸裝的時候更加迅速,也更加靈活敏捷,沒有來讓人聯想到一隻矯健的獵豹。
由於有過象力室的表現,所以這一回壓許東勝出的人要多一些,於是當許東啟用蒼莽古甲而再次在豹步通道飛奔的時候,相當一部分人都捏住了拳頭,為他暗暗加一把勁。事實上,豹步通道的機關並不相同,每一次都是隨機出現,而且往往恰到好處。這一回,他距離通道尚有不足百米的地方,被一塊從天而降的石板生生砸得吐血,至此,飛奔的二大爺鎩羽而歸。
一時間,失望的噓聲在廣場四起。
楊生耀嗤笑一聲,落井下石道:“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魯莽啊,第一次撞了個頭破血流,第二次又被砸得生生吐血,第三次還怎麼跑?”
回到起點,許東扶著牆壁大聲咳嗽著,唾沫裡有星星點點的血花,顯然因為那從天而降的褐色石板砸得內腑震傷。怎麼知道,許東的性格正是越到困境,越冷靜越強大,浪費了兩次機會,頭頂的金屬球也幾乎掉落,按道理,總該信心盡失,至少也自亂了陣腳。偏偏,他眼中卻燃燒著火焰,“我就不信這個邪!”
恰是時,始終有條不紊調整著狀態的梁山谷站了起來,他身上的轟氣魔體甲各關節位皆有指頭大小的噴孔,噴孔數量或多或少,隨著他活動身體,有濃白的蒸汽從中噴吐出來。他的神情無比地平靜,眼中精光熠熠,顯示出強大的自信心。
兩人幾乎同時踏出腳步!
轟隆!
巨大的金屬球自許東脫離起跑線的瞬息,重重地墜下,發出駭人聽聞的強烈震動聲,連帶著地面都劇烈顫抖起來。豹步通道一直朝下眼神,重力加速的作用下,金屬球開始瘋狂地加速,轟隆轟隆地滾滾而下,速度越來越快!
辰光仍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