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廳,看得出來,這是商議戰事的大廳,此時同樣空無一人。他面無表情地說道:“請許大人稍等,兵團長已經知道你到來的訊息,處理完軍中要務立即就會前來。”
說罷這句話,他把六人撂在這裡自顧自離開。
可憐五個新兵蛋,又冷又餓,雖說有了瓦遮頭阻擋北風,但大開的正堂也始終不屈不饒地卷著寒風,吹得五人腿腳哆嗦。
許東面沉如水,一聲不吭地安靜等候著。
整整一個小時過去了,兵團長依然不見蹤影。許東看著五個新兵蛋凍得嘴唇發青,最關鍵的是此時刻不容緩,遲一個小時,城護佑的危險一分,連帶著他完成任務的機會就渺茫一分,心中的怒意越演越烈。最後他鼻孔裡狠狠噴出兩道白霧,這可不是寒冷之中撥出氣息的那種白霧,乃是內腑震動而激發的白霧!
他招呼一聲,大步流星走出議事廳,直奔校場而去。五個新兵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隱約覺得情況不對勁,當然屁顛屁顛跟在長官的身後才是最妥當的做法。
一行人突兀地行走在乾淨而空曠無人的營地之中,很快進入校場。訓練計程車兵注意到六人,一開始還自顧自地修煉著,但逐漸地,他們便修煉不下去了。
因為許東忽然啟用了身上的蒼莽古甲,全身藤蔓噴湧奔流,如春蠶吐絲把自身重重包裹,等藤蔓變形凝固,一件自然古樸,卻不失玄妙的蒼莽古甲便顯露了出來。與此同時,他溝通血紋匕內血力,放肆地運轉納氣法門,那勃然的五星覺醒者特有的強大氣息,也如此間席捲翻滾的狂風一樣,向四面颳去。
這樣一尊充滿著騰騰殺氣的五星覺醒者在旁,這叫校場上的軍士還怎麼可能繼續苦練下去?
這一營的營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精瘦漢子,見到許東這副反應,便感到大事不妙了。
不過他也是火裡來血裡趟的人,大小戰事經歷無數,也不懼這區區五星覺醒者,側著腦袋,囂張跋扈地盯著許東,“許大人,在營主議事廳不好好地候著,來到校場這裡幹什麼呢?難道想要以一戰百,指導指導一下兄弟們的殺敵技巧麼?”
一營軍力,啟用制式裝甲後,能夠使每一個軍士發揮出相當於四星覺醒者的實力。而且元能滾滾加持,補充進去,能夠源源不斷維持著這一狀態。此時的情況便是如此了。
250人在聽到長官的吆喝後,紛紛啟用了裝備,霎時,狂風都為之一頓,由於大量元能滾動,倒置校場上方居然形成了一圈勃然的亂流,亂流裡不斷捲起枯葉,無數枯葉積聚,就好像在水下遭遇到的魚群,有一種鋪天蓋地似的驚人氣勢。
五個新兵蛋頭一次經歷這一陣仗,而且這些百戰老兵殺人如麻,一旦發狠,便是滔天的殺意,五人口鼻間甚至隱約聞到了一股濃郁到極點的血腥味兒。
這一下,真是如墜冰窟,一股寒意從尾龍骨快速掠至後腦勺。五人差點就支援不住,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丟人現眼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一個身影。
他站在前面,筆直得如同一杆標槍,又似一口鏘然出鞘的利劍,任憑對面二百五十人如何殺氣滔天,他始終紋絲不動,如果說那氣勢是驚濤駭浪,擊拍上岸,摧毀一切,那他就像岸邊的一塊礁石,所有浪頭打過來,最後都只能變成一片水花。
許大人站在最前面,他都未倒下,我們怎麼可能倒下去?
五人心中掠過了這樣的念頭,一個個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許東深深吸一口氣,清冷的聲音遠遠地傳揚,所有人都能夠清晰聽見:“我倒不是來指點搏擊技巧,正好相反,我是來教各位同僚,如何更好地逃生!”
營主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哈哈大笑,連那二百五十軍士都忍俊不禁。營主笑道:“許大人,我們第五兵團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