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一個神經病。許東心想,抱起又去尋菊花的發條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候,凝固一樣的男人轉過頭來,好像被許東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發出哇的一聲,“你這人,好生古怪,怎麼走路無聲,嚇得我一跳!”
發條慫拉著舌頭,覺得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同類,太丟人了。
許東一額頭冷汗,“果然是一個神經病呀,到底誰古怪來著?”
他也沒有答話,後退轉身,然後離開。
沒想到腳步聲響起,那人追了上來,“這位小兄弟,前面是去岩鹽村的,據聞已經變成死地,沒事就別去了。”
其實,我去不去岩鹽村,管你五毛錢事情呀?許東心裡這麼想著,臉上還是禮貌地擠出微笑,“我知道呀。”
那人瞪大眼睛,好不驚訝,“你明知道那你幹嘛不轉身回去?”
許東覺得自己完全理解不了這傢伙的思維。我知道岩鹽村,所以走這條路前往,這很難理解麼?
他正想不耐煩地揮退這傢伙的聒噪。不料他露出恍然之色,“噢我明白了,你本來是要去岩鹽村的。”
這遲鈍的智商,我也是醉了。
古怪男人樂呵呵地一笑:“真是巧合了,我恰好也想去岩鹽村,既然你也要去那個地方,一塊兒上路還多一個伴呢。”
許東一聽,心中立即警覺,有過之前的楊九攔路襲殺,他立即警惕地打出一個洞察技能。然而在獲得資訊之後,他心中狐疑更重了,上上下下打量,越發地驚疑不定,真是見鬼一般。卻硬是按捺下不耐,抱拳道:“沒想到閣下還是一尊五星覺醒者,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古怪男人過了好久都沒有反應,反而抓著頭髮,喃喃自語:“什麼叫人不可以貌相?”
許東簡直抓狂,這句話的重點不是人不可以貌相,而是五星覺醒者好不好。
見許東神色怪異,他呵呵一笑,“不好意思呀,我叫老豬,我從小就是這樣的,反應很遲鈍,而且注意力總是會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上面。我聽師傅說,我小時候經常被門夾了腦袋,有時候又會不小心讓驢給踢到,所以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他說得如此認真,許東竟無言以對,只有牽強地扯出笑容,“呵呵……”
兩人就這樣一個傻呵呵,一個暗自警惕地結伴同行。
不多時,空氣裡飄蕩著難聞的味道,有點像腐爛的蛋白質在不見天日的密室裡沉澱多年的味道。聞到這股味道,許東臉色微變,情不自禁地捂住口鼻,“這種氣息,有微弱的毒性!”
而這時候,老豬居然作出了驚人的舉動——
他居然深深地吸一口氣,還一臉沉浸其中的神色,過了會兒重重呼氣,“就是這個味兒!”
這副表情,是那樣的形象,彷彿汪涵演繹的那句“就是這股酸爽!”
許東下意識橫移開四步,眉頭都跳了兩下,“閣下這是幾個意思?”
汪涵,哦不,應該是老豬,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好奇地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順著他的目光,周遭的景物也進入許東的眼簾。
破敗的茅屋,門前院落的籬笆小院無人打理,雜草叢生藤蔓亂攀。路上不時可以見到碎石,路邊還有溶解又幹掉的鹽跡,偶爾更會見到一兩架黴爛的手推車橫著倒下,輪子和把手似乎輕輕一捏就會粉碎。
整條村子,沒有人影,也沒有任何動物出沒,安靜得如同死域。
整個環境,死氣沉沉,連陽光都顯得冷冰冰,當一陣寒風吹來,順著衣領鑽入胸口時,更是彷彿被一隻死人的手掌摸上的感覺。
半晌,老豬回過神來,瞪大眼睛看著許東,“你剛才是不是問我問題了?”
許東果斷搖頭,表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