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的訓練場。可行軍打仗不是過家家,第一戰便死了一半人。不過怒漢也是自學的奇才,愈戰愈勇,愈戰愈強,後來居然被他打下赫赫兇名,怒漢營也很快成為第四兵團的精銳營。
而怒漢本人,以戰養戰,自己也得到連連的突破,修行的本事與日俱增。
城護佑之所以遭遇了埋伏,便是出自怒漢之手。
此時,怒漢就趴在山谷一側的山頭上。儘管此時天氣寒冷,幾乎滴水成冰,但他身上卻僅僅穿著制式裝備,裡頭連一件內襯衣物都沒有,只要除下制式裝備,渾身便赤身**。可以見到,強壯的肌肉一塊接著一塊地隆起,稜角分明裡透著一股硬橡膠般的堅韌,讓人第一時間聯想到魁梧、大力士這樣的詞語。
他有一張普通的臉龐,但眸子裡不時閃過的兇光卻分明地告訴所有人,任何少看他的敵人,都必然會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老馬,派人把哨子都喊回來吧,蹲守了這麼一段時間了,只怕那第五兵團早就嚇破了膽,不敢前來營救。既然糧草不多,便不要再守了,而且裡面那狗屁刺刀營,全是新兵,這時候也到了強弩之末。為免狗急跳牆,現在發動進攻正是合適不過。”
怒漢當初正是算準了刺刀營的情況,不僅將領是新手,而且連手底下的軍士也是訓練不過半年的新兵,空有一腔熱血和勇氣,事實上也格外魯莽。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之圍堵在了陽山山腳這處山谷裡頭進退不得。
而且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圍點打援,生生伏擊幹掉了前來支援的營隊一半兵力,而自身只不過是個位數的損失。新兵意志比不得百戰老兵,糧食耗盡,又是在如此的寒冷天氣之中,還能不能握緊戰刀都是未知數。至此,再徹底將刺刀營幹掉,他便憑藉一己之力,連挫兩營,更能夠憑藉這最後一筆濃重的戰功,取代第四兵團兵團長之位!
可以說,無論是個人的利益,或者兵團的意圖,都統統實現了。
即便以怒漢征戰多年的沉穩,下出了命令的時候,也是情不自禁心神一陣激動。
老馬是他的副手,也是當初從流寇裡最早跟隨的那一批死忠。怒漢是個講義氣的營主,自己吃肉,總會留一口湯。老馬本人也爭氣,始終緊隨頭兒腳步,也一步步突破到滿貫覺醒者的地步。
老馬聽得命令,眼中閃現喜色,他早就想結束戰鬥,便立即拍出兩支小隊前去報信,把哨子都喊回來。
而許東一行,就是在這樣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遭遇到前來傳信計程車兵。
暗哨所在地與怒漢營埋伏所在地至少有兩公里距離。許東計較了一下,便在一公里八百米所在埋伏下來。
正好是那兩隊十人軍士必經之地。
寒風呼號裡,徒然兩隻寒光閃爍的銳利箭矢從樹上破空飛出,那尖嘯聲掩蓋在風聲之中,幾乎毫無聲息,而那十人也全然沒有想到,埋伏敵軍的自己,會被人以同樣的方法進行伏擊。這十人基本上正處於閒庭信步一般的狀態。
撲撲!
兩聲悶響出現,兩名小隊長的咽喉處同時有一根羽箭狠狠射入。羽箭上刺破皮肉,從咽喉刺入,再貫穿裡面的肌肉氣管淋巴結,再從後頸透出一截沾血的寒光,連帶著兩蓬溫熱的鮮血瘋狂飛濺出來,還未落地便已經淒涼地變得冰冷,灑在身邊的隊員臉上。
這些軍士,哪一個不是百戰老兵?尤其是他們的領隊,還曾是流寇惡人出身的怒漢,見血之後,面不改色,卻第一時間迅速反手抽出腰間的戰刀,一股血腥味油然迸發!
怒漢營之兇焰赫赫,可見一斑!
然而,早在羽箭射出的瞬間,四道人影便如狼入羊群一般,在撞爛成漫天碎末的灌木草葉的碎屑中,兇狠地揮刀直劈過去。其中三人,身上裝備已然先一刻綠光濛濛,顯然已經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