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頓時松一口大氣,好像心頭的巨大岩石,都徹底放下來,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只見他拍著胸口喘大氣,“東老大,你剛才可真是嚇死我,我還以為我們要生分了。”
他又恢復到陽光燦爛的笑臉,帥得許東好像一拳將他的臉打爛,他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一天是老大,永遠都是老大!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忘本的。”
許東的表情卻嚴肅了起來,壓低聲音道:“看起來,荊棘尾是因你而來的。而聖教的人,為你主持成年禮,這背後估計也得到了什麼指示。我不是說聖教的人不可信,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切小心為上,你似乎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陽光也被許東的神情給刺激的一愣,“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吧?我就是一個不得勢的落魄皇子,我生或者死,都無法影響大局,反而如果我死掉,就一定會有人倒黴。不過,既然東老大你特別強調,我一定會打醒十二分的精神。”
說罷,他壞壞地一笑,“東老大,你故意讓城護佑去出這個風頭,心裡是不是打著什麼壞主意?也是哈,我們幹掉了那麼多人,不用說,兒子死了老子登場,只怕城門處也有不少家長守候著,尤其是那楊家,楊家勢大,只怕會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出手。有城護佑出這個第一的風頭,你的壓力真是少了許多!東老大果然是東老大,反掌之間,便禍水東引。”
陽光的這番推論,確實是**不離十。不過他似乎沒有注意到,祈禱臉上那越來越不滿的神色,終於,這隻小雌虎張牙舞爪,“什麼叫禍水東引?這就做合理分配風險!難道楊少星的死,城護佑自己沒有責任,沒有因此得益?吃幹抹淨就要跑路,哪有這樣的好事。”
許東和陽光相互對望一眼,微微舒一口氣,祈禱果然還是那個火辣辣的祈禱。
許東也思考著主線任務,直到採副主說到榮耀這個詞語,才靈光一閃,生出這樣的算計。當然,以城建邦的本事,便是楊家要發難,也都得忌憚三分。他心中也不想隱瞞,直截了當地開口對陽光說道:“你是皇子對吧?聖教的人,一定會把你的身份大力傳揚,屆時,城門處不僅會聚集大量的高門大閥,而且還有血盔城的各種機構巨頭。你身為皇子,城主之下,你是身份最尊貴的人,到時候,你如此這般,助我一臂之力!”
雖然不明白許東此舉的含義,但陽光還是沒有猶豫地點頭應是。
許東終於感受到什麼叫做“縣裡有人好辦事”。
事情說好後,陽光很是識趣地走開。見發條還在聳拉著舌頭不知進退,頓時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你最好跟我一道走開,要不然我一拳打死你,真的,我已經是三星覺醒者了,下手很重的!”
發條最後是不情不願地走開。原地,只留下許東和祈禱。
意料之中的尷尬並沒有出現,二人好像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對視,又幾乎同時開口。
“你……”
“我……”
許東和祈禱失笑,異口同聲道:“你先說吧。”
“好吧好吧,我先說……”許東一手攙扶著祈禱,輕聲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沒錯,許東說的是回家。採副主並沒有指出祈禱的身份,但必然不凡,只怕身後的家族非同小可。祈禱似乎預料到許東的精明,把頭輕輕靠在對方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夢囈地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並不想離你而去。但是,我必須要回到家裡,才能徹底治療傷勢,如此,才不會始終拖你的後腿。”
許東感覺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裂開,萌芽,成長,滿目都是暖暖的溫柔,雙臂一環,將她抱住。
他埋首在少女的髮間,輕輕一嗅,好像要深深地記住這股味道,因為他並不知道,這一次離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一面。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