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出去的時候,死傷慘重的巡邏員正在相互救助,醫師什麼的,早已經被老雷派來,正在緊急救治傷員。
許東實在熊熊燃燒的冒險者聯盟分部見到的老雷,這傢伙脫力之後恢復能力當然比不上小年輕,有氣無力地強自坐在馬上,勉強指揮著救援。老雷一見到許東之後,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大聲喝罵道:“許東,看看你捅出來的簍子!”
許東輕輕嘆一口氣,說實話,這傷亡確實是慘重啊,可以說是血盔城建成以來,巡邏員傷亡最大的一役。死亡人數超過三十人。試想一下,警察隊伍一下子死了三十人乃是什麼概念?
所以他也是二話不說,“老雷,雖然說是為了城中的安危才引起這樣的事情,但我身為左所長,又是一手策劃這次伏擊……我在租賃的地方放了至少2000個金幣,這筆錢雖然不多,但也足夠支付撫卹。”
許東婪蛇之行後,也收穫了大量的蛇皮,這些蛇皮當然是全部被殘缺之手吃了進去,後來聽說由於婪蛇皮婪蛇骨等材料充足,甚至琢磨出來了婪蛇套裝,居然買得大火,狠狠賺了一筆。當時的婪蛇皮售價是3個金幣一張,後來大賺特賺後,馬二爺心裡過不去,便又補給了許東2個金幣一張。
所以許東身上還剩下一筆銀子,而一個金幣的價值換算成人民幣的話,購買力也差不多一萬塊,2000金幣就是2000萬元,不僅把撫卹補上了,只怕災後重建都勉強可能做到。因此,老雷的臉色也很快就舒緩下來,嘴裡還是埋怨地哼了兩聲。
許東接著把玉佩交還給了老雷,“剛才我順便下令,讓守護者們去狙擊縱火人員,想來城內的失火很快就能控制住。至於撲滅失火,就交給你組織人員去幹了。想來城裡就算有一些危害辰光殿下的不法兇徒,也是成不了什麼氣候,命令巡邏員加大巡防力量足以防備了。”
其實許多做事還是很靠譜的,老雷聽到他的安排後也是暗暗點頭,此時血盔城的混亂,一個是縱火成員,包括冒險者的賊子以及許東故意放縱的外來甲士,已經安排守護者前往狙殺。另一個就是撲滅失火,因為血盔城城內也有專門應對失火的儲水地,而許東也早早已經讓巡邏員督促相關人員做好維護補充工作,因此此時也是忙而不亂,故而失火能夠及時控制住,起火點正逐步撲滅。至於那些餘孽,最大的一隻剛剛被殺,好比斬了頭的蛇,不足為慮了。
等許東把解藥交給老雷後,準備離開時,老雷還是重重嘆了一口氣,臨別前溫聲說道:“祝你一路順風,一定要活著回來呀。”
許東微微有點感動,然而此時也是情勢危殆,那毀滅者不知道還會佈下什麼伏筆,因此也不便耗費太多時間作那小兒女姿態,於是他微微點頭,“放心,蒙多暫時不會召喚我去伺候他老人家的……”
回來嗎?許東自己也是輕輕嘆一口氣,無論此一役是生是死,怕是自己再也不會踏足血盔城了吧。
這時候,隨著許東的呼聲,一條小狗崽子從遠處街口飛撲過來,正是被許東作為伏筆最後卻沒有動用的發條。發條經過這些日子的猛長,體形也有三四十斤了,此刻飛馳而來,身上的金黃色捲毛都柔順貼服地翻滾,有種難以形容的氣勢。
而等他撲到許東跟前的時候,卻是徒然展露出原型,化身為全身血紅的怪犬,那兩米的身高,真是差點把老雷的馬兒嚇尿。
許東翻身坐上發條的背部,朝著老雷輕輕揮手,頓時朝著遠方疾馳而去,風捲殘雲一般眨眼已經消失在街角。
老雷看著許東飛快消失的背影,竟是失神了。只聽他喃喃自語道:“這一幕,怎麼如此熟悉?”
此時的人們,要麼就沒有信仰,要麼就是蒙多殿的信徒。當然了,他那妻子,就是每週必去蒙多殿的虔誠信徒,結婚那麼多年了,怎麼著總要陪著太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