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的聲音充滿了歉意“不好意思,,,還,,,還。”。“別說了,,,反正你也躺了不知道多久了。”女子用手仔細的試了一下溫度,溫熱的。“謝謝你。”嗣硯抬起了頭,卻在一個瞬間瞪大了雙眼,眼神複雜之極,然而更多的是憤恨。女子也察覺到了什麼,嗣硯低頭的時候,一直沒有看清嗣硯的樣貌,此刻臉對臉看了個真切,也是同時瞪大了眼睛,一個走神,手裡的小碗沒有拿穩,瞬間打翻在了床鋪上。繼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是你!!!”。
年輕女子,正是紫絡。
嗣硯足足楞了一會,方才反應過來,繼而冷冷的瞟了紫絡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翻身一點點的躺下了,把頭轉向了內側,沉默了下去。倒是紫絡的眼神有些複雜,過了一小會,這才撿起打翻的玉碗,端詳了一會,方才淡淡道:“我,,,再去給你調一碗。”。“不用了。”嗣硯的語氣有些冰冷,稍稍的側了一下身,沒有了動靜。紫絡定定的看了一眼嗣硯的背影,輕輕的咬了咬下嘴唇,起身將小碗放在了桌上,沉默了一會,轉身出去了。
怎麼會在這?嗣硯有些茫然,,,更茫然的是這個女子竟然和先前遇到的時候判若兩人,心中一時間有些紛亂,突然想起來自己還睡在別人的床上,頓時臉上一陣發熱,當即就想翻身起來,換個地方,但是奈何渾身又是動彈不得,當下也只得作罷,輕嘆一聲,索性閉目養神,安心的睡了起來。
“老師!”紫絡在門外輕輕的叫了一聲。“絡兒啊,,,進來吧。”屋內傳來悽惶溫柔的聲音,紫絡推門進來,卻是再次愣在了原地,眼前,先前的少女正坐在悽惶的床上,而悽惶正是一手端著小碗邊喂著少女小口的服食著藥劑。同時,床上的少女和紫絡再次面對面看了個清楚,頓時床上的少女臉色就變了,聲音也冷了起來,還帶了一絲蔑視:“你怎麼在這?”。“怎麼?”悽惶微微一笑,將手中的碗放在一邊,眼神在少女和紫絡的臉上的來回遊移“你們,,,認識?”。
洛念凌靠在床頭上,眯起了雙眼瞟了紫絡一眼:“哼,,,豈止是認識啊,我朋友的傷還是拜她所賜呢。”。悽惶楞了一下,看了看洛念凌,又看了看紫絡,就在氣氛逐漸凝結的時候,悽惶才猛然一拍腦門,恍然道:“原來撞上紫絡他們的就是你們啊!”。“哦?大叔,,,看起來,你知道不少情況麼。”洛念凌想要移動一下身體,卻是渾身痠痛,皺了一下眉,只得老老實實的呆在原地,眼神裡卻是充滿了,要不是我現在有傷在身,絕對要你好看的神情。
“好了,,,這是一場誤會,念凌。”悽惶輕嘆一聲,拍了拍洛念凌的肩膀。洛念凌則是一臉的狐疑看向悽惶,嘴上卻是分明的不信任,奈何對方卻是實實在在的救了自己,所以也就擺出了一幅看你能說些什麼的架勢:“那麼,,,大叔,你就說說看。”。
“喂!不許這麼叫我老師!”紫絡的臉上有些不快,悽惶卻是擺了擺手“無妨,無妨,,,”。說罷,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誕炎的內部的情形,,,我想你們也是知道一些的。”。對於這句話,洛念凌倒是認同的,點了點頭,示意悽惶繼續說下去。
“密天樞,,,想必你也從別人那裡聽說了一些吧。”在看見洛念凌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悽惶的聲音沉重了下去“現在誕炎的密天樞幾乎已經名存實亡,,,僅剩的幾個也都各自在勾心鬥角,如你所見,紫絡是我的弟子,而你們先前所見的另外幾個則是呈煌和水末的弟子。”悽惶稍稍的頓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呈煌和水末就和一股神秘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