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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變得這麼廉價……”他的嗓音已有些發抖,死死按耐住,終究說出了這句話。

她一下子就慌了。

“我不甘心!”

梁琦手臂收緊,聲線也在抖,卻是帶著哭腔的顫抖。

他不喜歡她這樣。她該是年輕活力的,甚至沒心沒肺些都好,總好過她像現在這樣——

向佐掰開了她的手,將床上的薄毯扯過來覆住她的胴體。

她低著頭,用胳膊胡亂擦淚。向佐終究沒忍心:“你去睡一覺,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說。”

她不動。

他走。

無數個房間,只要沒有她,就好。

梁琦不知道該如何紓解此時的窒息感。

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撥通了遠在非洲的那個號碼。

“有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

“Gigi?”

“……”

“……壞訊息。”

“我差點把你家燒了。廚房毀了。”

“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那不算太壞。好訊息呢?”

“……”

“……”

“他終於,不要我了……”

*********

翌日下午要上庭,向佐算準了時間起床,打給名品店訂西裝。

向佐知道這驕縱慣了的大小姐捱了自己訓,面子上一定掛不住,他想了一晚,終於尋求到解決之道:

試著在一起,可以,但不可以再為他付出這麼多。

算是對她,對自己的妥協了吧。向佐這麼想的時候,看見廚房光可鑑人的蒸餾板;倒映的自己,是笑著的。

他準備了早午餐,並不算豐盛。去敲她的門。

沒有人應。

房門沒鎖,他進去,“Gigi?”

沒人。

心裡是訝異的,可也沒太當回事,向佐走出臥室。

寬敞亮堂的全景式起居室躍入眼簾,門衛正在給傢俱罩百巾。

“許叔,這是做什麼?”

許叔笑道:“向先生你醒啦,Gigi旅行去了,說是要走很久,她囑咐我把房子空置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今早……兩個小時之前吧。”

向佐恍若聽到個笑話,十足地可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轉念一想,她大概真聽他的話,回美國去了——

可這麼想,他心裡沒有半點釋懷,半點也沒有。

*********

梁琦在飛機上睡得渾渾噩噩,辛巴威,太陌生的地方。

她是一張黑金卡走遍世界的人,一時衝動就上了飛機,轉機轉得暈頭轉向後,才終於有了點自知之明。

一下飛機就打給林建嶽。

“我到了。”

“什麼?”林建嶽完全狀況外。

她這幾十小時一直渾渾噩噩,竟被他一句話問醒了。想到他錯愕地表情,她不再覺得心口堵。

“我在布法羅蘭奇機場,來接我。”

“什——麼???”

梁琦沒有料到,等到林建嶽已經是17小時後。

他從南非趕回辛巴威,風塵僕僕地打電話給她:“ 我到布法羅蘭奇機場了,你在哪?”

林建嶽在這裡,名義上負責厲氏捐助的國際紅十字會專案,工作實際上很清閒,唯一焦慮難安的一次,就是這個女人的突然降臨。

溜到南非看球賽,原本十分愜意,現在卻……

彼時梁琦早已找了個英語流利的當地人做地陪,四處遊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