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心,我利索地將他上半身的衣服脫下,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地我心驚膽戰,這是經歷了多少生死搏鬥留下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滲著血,有的是已結痂的疤,猙獰恐怖地附在他白皙的面板上。
看著佈滿了他前身後背的傷口,我的心隱隱作痛起來,他究竟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生存的,面對這些可怕的傷口他是怎樣挺下來的?
顫著手止住了他不斷溢血的傷口,這劍傷離心臟不到五毫米,幸好這劍刺偏了,要不然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料理著他碗大的傷口,我額上已出了層薄汗,但手還是不停地為他解帶敷藥,這傷口是致他暈迷的痛源,如果他撐得過今晚就沒事,如果撐不過……但他是殺手,這樣強壯的體魄相信應該熬得過的。
“呼”終於弄好了,用袖口擦了擦汗水,不知何時手中溢滿了一層手汗。拿過一樽治療內傷的藥丸,喂他服下,再拿起另一瓶藥粉,給他其他大小不一的傷口抹上。
看著他下半身的傷口也溢著血,咬咬唇,閉眼將他下半身的衣褲也扯掉,幫他敷好藥,拉過錦被蓋上他半裸的身子,聽著他安穩的心跳聲,已平靜下來的俊顏,終於舒了口氣。
示意著碧萱一起將這凌亂的地方收拾好,隨後讓她回床睡覺,由我守著他。半夜他應該還會發高燒的,這是危險時期不能掉以輕心了。
忙碌了一宿,終於在天微亮時才趴在床沿處沉沉地睡去。
沉睡的我感覺被一雙幽深的眸子緊盯著,不自在地睜開朦朧的眼睛,看著窗外已大亮的天,揉揉眼睛,看向床上側躺的欣長身影,卻發現他已起身頭靠裘枕,一雙冰藍無波的眸子定定地凝視著我。
“你……醒啦?”我愣愣地問道。他的眼睛好漂亮啊,雖然冰冷幽深了點,但能夠看到這雙晶亮眼睛,勞累了一晚上也是值得的。
剛想伸手向他額頭探去,被他反手開啟。眯著眼睛,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戒備地盯著我。
捂著被他打痛的手,都紅了一片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我惱火地瞪著他,“你這是什麼態度?人家好心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你恩人的嗎?
“沒人讓你救我。”冷冷的聲音不慍不火。
我氣得顫手直指他“你,你這什麼意思啊?就是說我自作多情了。”丫的,辛苦地忙活了一個晚上,不道謝也就算了,竟然這樣對我,真是氣死我了。
雙眸冷漠地掃過我,沉聲道“我的衣物呢?”
“哦!你那衣服被我剪得七零八落的,都不能再穿了,早叫人給扔了。”我擺擺手不甚在意地回他。
“你……”他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眼眸瞬間轉為酷厲,陰翳的目光射向我。
他的眼神好可怕啊!咽咽口水,壯起膽子,“幹……幹嘛?這扔都扔了,難道你還要我找回來給你不成。”
聞言,他閉了閉眼,復又睜開,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給我找件衣服來。”
千年不變的臉,終於起變化啦,邪惡地勾起唇角,調侃道“喲,臉紅啦!怎麼,我這該摸的也摸了,該看的也看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目光一凜,眼裡一瞬間放出盛怒的光,“姑娘難道就不知道羞恥嗎?”
我淡淡地回道“沒有色淫之心,齷齪之想,何來的羞恥?”不愧是老道的殺手,幾下就看出我女扮男裝。
冰藍的眼眸緊凝著我不語。
我繼續道“你是病人,我是醫……大夫,照顧病人是大夫的天職,這好像沒什麼不妥吧?”
如鷹般森冷的雙瞳閃過一絲異光,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再出聲時,他淡淡地重複道“衣服。”
瞪了他一眼,隨手在包袱中拿了一件寶藍色衣服,這件可是剛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