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且你們,閣皂山有幾丈高?綿延多少裡?有多少樹木?有多少處山岩?密林最深處是哪裡?你們都知道嗎?”
一聽這話,一旁的眾人卻是紛紛發笑起來,恭叔率先得意的說道:“這還不簡單,閣皂山約一百一十五丈高、綿延二百餘里、山中樟樹眾多,山岩七處皆陡峭之所,密林最深處自然是猛獸棲息之所了!我們顧家村人從祖上便居住此地靠打獵為生,豈能對這裡不知曉?呵呵,連顧家村三歲小孩都知道了!”
說到這裡,恭叔不禁笑吟吟的看著曹信,卻是對方沒想到曹信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簡單的問題。
“這……”然而這才笑了不一會,恭叔就感到有些不對。因為他當下看到火把下,曹信那欣慰的笑容。
“你是說……”恭叔頓時做驚喜狀。
“不錯。”這一刻,曹信忽而看著眾人,無比自信的說著,“正如恭叔所言,連顧家村三歲孩童都知道,你們在這閣皂山棲息了這麼多年,在此地打獵,深知地形。這……就是我等的優勢所在。”
“那……這又是什麼優勢?如何發揮?”大狗撓了撓頭又問道。
曹信這時笑了出來,但臉上更帶著一絲運籌多變的智慧,“閣皂山一帶,祖郎劉勳雖來勢洶洶,但一則初來乍到。不知地形,夜間必定不敢隨意在山裡活動,二則,此地猛獸眾多、山賊雖眾、然亦會懼怕捕獸陷阱,或者野獸、更不敢放哨觀察。雖駐紮閣皂山、但他們已有三罪三敗!”
“什、什麼三罪三敗?”眾人此時紛紛問道。
曹信說:“地形不明,妄自駐紮,犯得是貿然紮營之罪。他們三千賊眾的行動力特別是在夜間被壓縮在一個彈丸之地,不走山路偏去山林、盲目築寨,輕敵冒進山林深處而不自知,必敗!”
“其二。敵情不明,孤軍深入,由暗轉明,犯得是貿然進軍之罪。若是我,便會在佔領閣皂山之時。將一半兵力駐紮在顧家村,一半兵力進山、兩軍遙相呼應,可是呢?如今賊眾三千兵力皆在山上,如今我等在暗,賊寇在明,如若襲擊山賊。其敵情不明,更地勢不明孤軍深入,三千人在小小山林打山野戰,便會自亂陣腳,困獸猶鬥,兵多必敗!”
“那……那第三敗呢?”不知不覺間,顧蛾嚥了咽輕痰,兩隻眼直勾勾的盯著曹信,問道。
“這第三敗,乃兵多分兵之罪,賊眾不在顧家村分兵,非孤軍深入在山上分兵,夜間既無法行動,又不能放哨、如此這般兩不呼應,如同雞肋,山中分兵,削弱實力必敗!此三敗,乃兵家大忌,一子錯尚可滿盤皆輸,何止連錯三子?”
這一刻,恍惚間,眾人紛紛都目瞪口呆的盯著曹信,卻是前者的話才剛說完,所有人都變得很安靜很安靜……
“你……你怎麼突然知道的這麼多?”將曹信的這一分析聽完,顧蛾臉上更是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曹信這一刻沒有立即解釋,顯然對方的心思盡皆放在了此時的對策上。
“可是……對方畢竟是三千山賊呀…這……真的可以嗎?”
恭叔的話顯然還是有些擔心,這時曹信笑道:“這樣吧,我先問問你們,假如此刻這山中根本就沒有山賊,換做是三千頭野獸任由你們宰割,你們還會怕嗎?”
“嘿嘿,那當然不怕了,我們一輩子與走獸打交道,就算再來一千頭,也不怕的!”大狗此時當先笑道。
而前者這一句話說完,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的笑容,似乎頃刻間所有人都對這個假設很贊同。
“野獸的話,你們獵人自然不會怕,反之越多越好,三千賊眾也一樣,正如我之前所說,這三千人犯了三錯,如同無頭的獵物,你們還怕什麼呢?”
“那……兄弟你有什麼對策?”聽到曹信的話,恭叔似乎也看開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