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汙衊!”
斷浪故意耍賴,武真人也拿他沒辦法。他的心思很明顯。小爺不承認就不承認,看你能拿我怎麼著。前世裡生活在法治社會,要給一個人定罪,必須依賴證據,他可不苟同江湖裡的那一套,透過武功招數就能給別人定罪。血寒首發如今的情況,若是被人發現他是皇帝假扮者,只怕惹來許多不便,所以。且能自討苦吃的承認。
分析情勢,對方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坐帳,又是天下會的少幫主,其後有龐大的勢力坐靠山。先前的計劃只怕不能繼續實施下去,他心念一動,已經想到了說法。
分開武真人,太子文隆開口道:“原來是天下會少幫主斷浪,既然我們同是為了剿賊而來,那就不要內鬥下去了。現在剿滅倭寇才是重點。千萬不能自亂了陣腳,反倒讓倭寇有機可襯。”
“這話還說得像樣,不過話說在前面,上浦鎮是我們先攻進去的。你們可別想撿便宜。還有方才何人傷我天下會幫眾,絕不輕饒!”斷浪微微點頭,這樣鬥下去。只怕他也討不了好。雖然震退對方,但是對方兵馬嚴整。又有一眾高手窺伺,若是鬥下去。就算能擊殺眾人,也會死傷甚多。
石崇雖然受傷,也不致死,這時氣呼呼衝上,就要大罵斷浪。太子文隆趕緊按住他,轉向斷浪道:“那你要怎麼辦?”
斷浪看看傷在一側的李良,猛一轉頭,那眼光冷入冰水,“傷我幫眾的人,我絕不輕饒!”
這話才說完,赫然間,一名身著盔甲的大漢走上前來,正是俞大猷。
俞大猷把重劍往地上一插,“是我打傷的?你要怎樣?”
冷冷掃他一眼,似能從他的眼中看到驥驁的氣勢。斷浪暗讚一聲,但手上絕不饒情,星芒劍一抖,就向對方殺去。
Zhīdào斷浪的實力強橫,石崇眼見屬下面臨危險,欲要出面解救。太子伸手拉住,輕輕附耳:“石將軍且慢,看他怎麼處置,若是真敢殺了俞副將,在出手相救。”他雖然這樣說,可也Zhīdào,若斷浪真要殺人,只怕他們也救不了。唯一有Kěnéng從斷浪手下救人的,只有石崇和武真人。
可現在,石崇受傷,武真人被斷了長袖,那麼再沒有人能從斷浪的手下救走俞大猷。
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去頂罪,這就是太子的心思。他在權朝爭鬥中長大,頗能權衡利弊做出決定。俞大猷雖然是副將,但不是他的心腹,犯不著為他和天下會結下樑子。
俞大猷眼見對方長劍襲來,劍氣縱橫中還有絲絲劍意瀰漫,已經Zhīdào不是對方的一合之將。
然而,俞大猷向來就是鐵錚錚的漢子,久在軍中磨練,更讓他心性堅如鐵石。
他手上的大劍重有七十六斤,是疆場殺敵的利器,只不Zhīdào面對武林高手,能不能施展無礙。
俞大猷猛一抖手,揮舞重劍迎上對方劍招。
“乾連三山!”這是他“易道八劍”的第一劍,重劍織出三道凜冽劍氣,一劍三出,幾乎不分先後。
甚覺對方劍法奇特,斷浪來不及細想,二人的劍氣就已經交在一處。
流星之勢焚燒一切,那三道劍影瞬息內就已經被消融殆盡。
俞大猷只覺火紅劍氣撲面而來,全身的真氣隱隱顫抖。
這時候他Zhīdào了,對方的內功強過他許多,就算不憑藉劍招也能大敗於他,況且對方的劍招也是十分精妙。
星芒劍不停,斷浪一劍壓倒俞大猷,接著一個橫斬,就把那重劍斬作兩截。
他之所以沒有下殺手,乃是因為看著對方像個漢子。
不下手殺人,不等於繞過他。血寒斷浪揮掌補上一記,直接把俞大猷打飛出去。
俞大猷根本來不及躲避,胸口疼痛裡,已經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