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幌子的白布上,寫著兩個字,“算卦!”
老人按住幌子,不讓其擺動,輕輕開口:“世事無常,且能盡如人意。破軍你為什麼總和無名過不去?”
“老子的事情,不要你來管!快些報上你的名字來,不要做個縮頭烏龜。”
老人輕輕一笑。突然間,他右手用力,握在手中的木棍幌子砰然炸開。
一息之後。木屑飛走,他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劍。
破軍盯著那把劍,嘴巴張得老大。
“英雄劍,你手上的是英雄劍。你不是劍晨,你是無名的大哥?”
幕應雄輕握英雄劍,神色淡然之極。“破軍,十多年不見。你還是改不了倨傲的脾氣。”
破軍冷冷哼一聲:“我的一生,都是被你們兄弟兩害了。昔年我爹不願收無名為徒,你跪在我爹面前三日三夜。苦求於他。之後更用言語激我,說什麼我害怕無名入門,丟了我第一少年高手的名望。老子上了你的當,去求我爹收下無名。誰Zhīdào。這之後當真處處被無名壓著,讓老子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窩藏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不敢出現。既然你不敢出現,為什麼現在又來壞我的事情?”
他的話語字字,語氣中火藥味十足。
幕應雄道:“既是如此,那你就來會會我手中的劍,若是過不了我這關。還請不要叨擾無名。,就是他與絕無神的決戰之期。我不想任何人干擾到他。”
破軍跨前一步:“戰就戰,你以為老子會怕了你嗎!”
他話才說完,刀劍起勢,就往幕應雄斬去。
第一招,他就使出了“九狼逐日”。
奔霄的刀劍之氣纏繞裹挾,猶如群狼撕咬,虎豹也將懼怕。
幕應雄拇指往上輕輕一彈,碰上英雄劍的劍柄,英雄劍劍光雪亮,就已經奔霄出來,直直飛向破軍。
劍身周圍,盡是白練一般的劍氣,劍氣瀰漫,形成一條巨大的劍龍。
此招,正是“”裡的招式,狂龍吞天。
此招一出,街道內的黑夜似乎都被這條巨龍吞噬、掩蓋。
破軍手中刀劍隱隱顫抖,那奔霄的九狼低鳴撕叫,一息就要崩散於巨龍之下。
破軍也是倨傲霸道的人,而他的劍招,也和他的人一樣。
就算是龍,他也不會屈服。
破軍刀劍急變,狂狼斬,刀劍之氣凝為一線,一抹青黑二氣交雜的劍氣斬向巨龍之白練。
幕應雄起身一跳,右手捉住英雄劍,再起手處,又變了一招。
二人劍氣交碰,激得夜色裡火花四起。
若非二人都是手握神兵,只怕此時早就斷成了廢鐵。
只因為,這天地之間,又有什麼東西能經得住兩大高手的劍氣比拼,能承受得住他們的劍意縱橫。
當然只有神兵,只有神兵才能承載他們的無上劍意。
街道上提著燈籠打更的更夫是個年輕人,此時,他正懶散的邊走邊敲著銅鑼,一次次的打更,一聲聲的報著話語。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然而,暮然間,更夫轉過街角,看到了前面的景象。
他所看見的,只有街道里兩團縱橫的氣在飛動。
那兩團飛動的氣,是他平生所未見過的。他不Zhīdào那是什麼,更夫的腿篩糠般顫抖。
好在他是個年輕人,否則這一刻,他絕對要癱軟在地上。
更夫想也不想,丟了銅鑼和燈籠,猛然轉身,飛也似的逃了。
而此時,幕應雄與破軍的劍氣相交,劍意相碰,只過了十數招的時間。
破軍困在戰圈裡,倍感吃力,而幕應雄的劍